据说现在整个人还烧糊涂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不光乌纱帽不保,连这颗项上人头都要被砍了。
“查必须严查速速将全城郎中叫到衙内,一定要确保此人性命无忧”陶知州额头冒出冷寒,背后都湿了。
就在州衙里乱哄哄的时候,有一人皱着眉头,脸色焦灼的在内院中来回踱步。
忽然,从拱门外进来一属下过来禀报道“世子爷,城里盛传芦苇荡上死了人,而五皇子至今未有讯息,您说会不会”
林凤之闻言一惊,离着五皇子带队进行黄雀在后之计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了,他从一开始担忧顾谦性命到现在忧心五皇子带去的势力是否能敌过大皇子的势力。
现在听闻此消息,林凤之预感到不妙,于是立即赶往福寿园。
老侯爷正在园内摆弄他那几盆松柏,就眼瞅着他外孙匆匆而来,脸色凝重。
人老成精的老侯爷预感不好,心头嘭嘭嘭狂跳起来,只见林凤之一见到他就说道“外公,五皇子恐有性命之忧”
嘭的一声,老侯爷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他心头惊跳,深呼几口气,说道“凤之,你跟五皇子又有何事瞒着老夫”
紧接着林凤之将五皇子原本的打算一一道来,老侯爷越听越心惊啊,他说道“糊涂啊,孔元敬那人护短的狠,凤之你怎么不劝着五皇子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五皇子怎可以亲自前往,养着一帮饭桶干什么用”
林凤之听着老侯爷迁怒于他,憋屈至极,他虽说是晋王世子,可能拦得住一国皇子吗
“可有听五皇子说起埋伏之地在何处”老侯爷眼神闪烁,决定派出侯府家兵前去查探,必要时刻再助其一把。
只是还未点齐兵马,这州衙来了人,原来是陶知州自觉这口锅他一人背不下来,便决定派人知会身为五皇子外戚的宁伯侯府。
“什么,五皇子现在州衙昏迷不醒”
老侯爷听着官差禀报吃惊道,他老人家坐不住了,赶紧备上车马匆匆赶过去。
待到了州衙内苑,有一群白胡子郎中皱眉苦脸的围在一处房门之外,老侯爷看这阵仗心头一跳,疾步朝那房门而去,但凡见到他的郎中都自觉让路。
房内盯着郎中诊脉的陶知州听着脚步声,转过身来就见到老侯爷,顿时松了口气,说道“老侯爷您可来了,本官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其实,陶知州将老侯爷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确认床上这人是否真的是五皇子,他倒是希望老侯爷说一句他弄错了。
只可惜老侯爷不曾搭理他,只顾着朝床边走去,他双目看去,正是五皇子其人,一张脸红彤彤的不正常,冒着虚汗,鬓角发丝都被打湿了沾染在脸上,关键是不时的轻呼一声“别杀孤”
老侯爷看的两眼发红,同时心里怒火中烧,他瞪大着眼珠子看向陶知州,看态度是要陶知州他给个解释。
陶知州心里也苦啊你说好端端的一个皇子不在汴京待着,来他这嘉峪州城做什么。
陶知州给郎中使眼色让他出去,等着屋里只有他,老侯爷,还有身后的林凤之,才出口道“老侯爷,这事可不简单啊
除了五皇子之外,另有四十七具尸体,仵作查验过尸体上的伤口符合官制环首直刀造成,直刀仅被用于兵营军人制式武器,是不是”
陶知州正想说下去背后之人跟汴京有关系,老侯爷做了手势止住了他的话头。
老侯爷当然知道另一帮人是谁,他此刻有一关键之处需要确认,于是问道“陶潭老夫问你,这四十七具尸体在何处,老夫要查看一番”
陶知州尽管有些疑惑那些被砍烂了的尸首有什么好看,但还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