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被惹怒了,它四只猪蹄子踢踏着地面,嗷叫一声立马奔跑过去。
孙家老大来不及放第二箭,野猪转眼即到,他心中惊悸,一时想到的是自己若是命丧在这里,他娘接连打击怕是真要撒手人寰了。
再一想到自己媳妇当了寡妇,养着几个儿女,孙家老大不知哪来的速度立即夺命奔逃出去。
生死时数,不能有一丝松懈停留,孙家老大拼命的跑,后头追着疯狂乱撞的野猪,忽然不远处出现一块耸立的高石。
孙家老大惊叹一声天不亡我,连忙朝高石跑去,他来到石岩下,直接扔了弓箭双手攀爬上去。
谁知中途不知从何处放出一支暗箭射向孙家老大的手掌,噗呲一声箭尾颤动着钉入手背,孙家老大吃痛惊呼,然后摔了下去。
此刻,野猪已经到了石岩下,孙家老大掉下的同时,野猪拱着尖锐獠牙的大脑袋撞了上去。
孙家老大还算机警,他知道来不及逃跑了,立即用双手抱头,双膝弯曲护住柔软的腹部,原地缩拢成球迎接野猪的狠狠一击。
野猪的獠牙直接刺穿了孙家老大的大腿,并且不停冲撞他的身躯,撞得孙家老大如一叶滔天海啸里的孤舟晃动的厉害,随时要被巨浪打的破碎。
孙家老大闷哼着死死的扣紧双手双脚,就在他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另外两位猎户终于听到了动静赶来救援了。
二支利箭从一侧一后破空而出,分别钉入野猪另一只眼睛和娇嫩的后臀,野猪一瞬间停顿了攻击,嗷叫悲鸣起来。
孙家老大趁着两个弟兄为他创造的一线生机,忍着疼痛爬出了野猪的攻击圈,接下来双眼皆瞎的野猪更是疯狂。
直接对着前面的石岩冲撞过去,这怕不是傻了,趁它病要它命,两位猎户再次搭箭射击出去好几次,野猪才终于轰的一声倒伏下来。
两位猎户这才赶紧查看孙家老大的情况,只见他一条右大腿上汨汨流出血水来,这背后的衣衫刺破了好些洞口,同时背部上也有好些伤口在流血。
这么流血下去,人怕是吃不消,两位猎户随意撕破衣袍帮着包扎了一番才急匆匆的架着身受重伤的孙家老大下山,至于野猪的尸体也顾及不上了。
“刘郎中来了,快让个位置出来让郎中诊脉。”
孙氏喊来了刘郎中,第二回了,先是孙老太,现在成了孙家老大,就连他这个外人都想让孙家人赶紧去庙里拜拜菩萨去去晦气了。
刘郎中走到炕边,看着大腿上洒着草木灰,算是止了点血,他赶紧说道“怕是要感染,谁把这伤口清洗一下,老头子这里有治外伤药用上。”
待着一块热帕子擦上伤口,炕上陷入昏迷的孙家老大突然坐起,抽搐着身子叫了声“疼”,又被人按了下去,才好让刘郎中治伤敷药。
待洒上了药粉,刘郎中又用纱布包裹伤口,再提笔开了几副消炎止血的草药出来,他说道“这药马上去抓,今晚可能会发烧,马上煎服半碗药水灌下去。
等着晚上什么情况,若是依然发起热来,就用酒水,或是冷水冰块给他降温
只要抗过了这一晚,那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这头送走了刘郎中,也没人去通知在田地里忙碌浇灌的孙家老爷们,还是快到午时回家去才知晓老大大哥出了事。
夜里孙家老大确实发起了热度来,更因为炎炎夏日,无风闷热这炕上的孙家老大流的汗跟流水似的多,这得让孙家老大媳妇不停的给自己男人擦身换衣服。
这一通忙碌下来,幸亏孙家老大庄户汉子,底子强总算抗过了一夜,早上额头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待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