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心中虚得不行,却还口中道貌岸然地说“他既是你的师兄,那便也是我的师兄,我对自己家的师兄好,有什么不对吗”
说完还知道拐弯抹角地说“我这是因为你,你不要胡乱冤枉人,还应该谢谢我。”
一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转过头来要秦尧认错,不知比以往在秦尧面前傻傻认错的样子高出多少倍。
然而大灰狼怎么可能乖乖地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说“那也没见你一见他就亲亲热热地叫师兄,难道朕便是这样教你待客不成”
楚辞瞪大了眼睛看他,一时失语,被堵的哑口无言,半饷才呐呐,故作老成地说“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于俗礼。”
这便是梗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了。
以往秦尧在楚辞面前是“总有理”,现在楚辞跟在他身后学得飞快,那些好的一样没学到,歪门邪道倒是学了一箩筐。
青出于蓝而未必胜于蓝,土匪骨子里的流氓,楚辞翻遍三千书籍也未必能学得一份。
秦尧捏着她的下巴,指腹顺着脸庞柔和的线条氤氲而上,带起湿漉漉的热气,缓缓地捏着她的耳垂,看着洁白的玉变成粉白的霞,俯身侧首低头,滚烫的气息扑在楚辞耳朵里,顺着耳蜗长驱直入,一直烫到心里,他说
“既然你已说是一家人了,阿辞打算何时给家中添一新丁呢不拘男女,只要是阿辞的,朕都喜欢。”
楚辞耳朵烫得简直站不稳了,却还强撑着镇定,假装平静说“哦,那我明日就去抱一只猫回来,你喜欢吗”
“不喜欢。”秦尧看着楚辞蔫儿坏的样子,眼中笑意,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牙印,隔着发丝和衣裳摸了摸她后颈的红珠,轻声道“朕只喜欢抱它的人。”
说完语意不详的话,还要问她,“明日还去抱猫吗”
楚辞指尖轻轻颤抖,脸颊染红,语气坚定道“抱。”说完突然狡黠一笑,“不过我让别人去抱。”
“你可以试试,”秦尧又轻又缓地说“朕倒是想看看,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现在宫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地恨不得夹紧尾巴,生怕秦尧多看她们一眼。
明月的前车之鉴广为流传,甚至秦尧还下令要人观刑,不知多少人吓破了胆子,也看清楚了宫里到底跟着谁最好,现在谁会想不开主动凑在秦尧面前。
楚辞抓着秦尧手腕要把他拉开,突然看到袖子上抽出来的一根金线,不满地嘟起嘴巴。
她认真地用手指绕了一圈卷住金线的头,拽了拽,没有拽动倒是割痛了手指,轻轻地嘶了一声。。
秦尧低头温柔看她,见状捏着她的手指吹了吹,自己拽着线头一扯,结实的金线在他手中脆弱得就像蛛丝一样,立刻就断了,软软地落在他掌心。
秦尧捏着一指长的金线,把线团随意地揉成一朵金花,点在食指指尖摁上楚辞额头。一朵金色的灿烂的不败花朵开在她眉间,像是雪白的额头上落了一抹阳光。
楚辞没有在意秦尧的动作,只是捏着这个精致绝伦的护腕只觉不满,一朝天子的朝服,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瑕疵。
秦尧不以为意,却十分懂得顺势而为,他说“朕不喜欢有人贴身伺候,因此每日的衣物都是侍女提前备好,朕随意选择。”
说完看了楚辞一眼,不动声色地提醒,“所以有时选到没有穿过的衣裳,连师兄看了都会呆愣片刻,你更是如此,几次都对朕视若罔闻。”
秦尧递过一层铺好的台阶,找好理由和借口,还抬手扶她,亲自接她下来。
楚辞傻乎乎地愣了片刻,一脸的后悔莫及和恍然大悟,喜不自禁的样子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