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惜叹息,摇摇头道“圣上,我虽小心眼,可是我爱银子啊,许二娘子给我银子,我感激她还来不及,还期待着她再来找我,再用多多的银票砸向我呢,又怎么会认为她是在找我茬”
“一个小娘子,成日把喜爱银子挂在嘴上,你觉得很有脸是不是程惜惜,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我砍了你的狗头”
程惜惜跪得膝盖酸痛,干脆往后一坐,仰着头惨白着一张脸,神情却一片倔强,平静的道“我有条肥狗叫程怜怜,自小伴着我长大,我穷,也没什么好东西喂养它,平时就跟着我吃一些清粥馒头,有时连馒头都吃不饱。偶尔得了些银子,便买了肉骨头与它分食。程怜怜便爱上了肉骨头,百吃不厌。”
圣上眸光深深,静静听着她娓娓叙说,“今朝我照常给它了肉骨头,可它只闻了闻便转开了头,再也不肯多瞧一眼。我吓得以为它受伤或生了重病,急忙查看它身上可有伤口,在它嘴边发现了一些淡红的痕迹,我以为是它嘴受伤流的血,擦拭后发现那不是鲜血而是口脂。”
程惜惜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脸上说不出的伤心难过,她祈求的看向圣上,哭喊着说道“原来程怜怜被人侮辱了,以至于伤心绝食。圣上,求你为程怜怜做主,将凶手许二娘子抓起来啊。”
“小混账”圣上刚想笑又忙忍住,骂道“许二娘子去轻薄你的肥狗,程惜惜,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程惜惜哭兮兮的道“圣上,你不是这样断案的么”
“你”
圣上气得眼前一黑,却见程惜惜张嘴大哭起来,一时傻眼了。
他见过无数女子哭泣,嘤嘤的细声哭泣,默默的流泪抽泣,无不哭得斯斯文文。
程惜惜却像孩童般大声痛哭,哭得直打嗝抽噎。
“别哭了。”圣上没来由的心一软,见她仍然哭得厉害,又闷闷的道“不砍你头便是。”
“不不跟我算账了”程惜惜哭声立止,抽抽噎噎的问。
圣上没好气的道“不跟你算账。”
程惜惜立即打蛇随棍上,“以后她再发生什么事,也不会算到我头上”
“程惜惜,你不要得寸进尺。”
程惜惜见好就收,霎时破涕为笑,跪好恭敬施礼,大声道“圣上真乃千古明君。”
圣上嫌弃的斜着她,眼泪鼻涕糊满了一脸,真是邋遢,随手将手边的帕子扔过去,“擦擦,脏死了。”
程惜惜抬起袖子抹了抹脸,嘿嘿一笑道“不敢脏了圣上的龙帕。”
圣上低头闷笑,龙帕,她那脑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时近侍轻步上前,恭敬的道“和大人在外等着求见。”
圣上瞄了程惜惜一眼,说道“让他进来吧。”
和舫很快就匆匆走了进来,瞄了一眼跪在那里的程惜惜,见她双眼通红,小脸上泪痕斑斑,心里微微发紧。
程惜惜恨恨瞪着和舫,见他施礼后又看向自己,下巴一扬又剜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恭敬的对圣上到“圣上,和大人赶来看我笑话,我一时情急瞪了他,这不会被你砍头吧”
圣上斜了她一眼还未答话,她又自顾自嘿嘿傻笑,“许二娘子莫须有之事圣上都不会砍我头,何况我只瞪了和大人一眼,圣上心胸宽广,更不会与我计较了。”
圣上眼里带着笑意,轻哼了一声,对和舫笑道“你来有何事”
和舫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对圣上说道“臣听闻圣上招了程惜惜进宫,她粗鲁无礼,臣是特意过来瞧她热闹,盼着看她挨板子的。”
程惜惜气急败坏,“圣上,你看和大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