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浴室里朦胧的水气打湿了身体的每一处，温温热热，缓解了一天的疲劳。
林白溪闭着眼，让水流到自己的脸上。
几分钟前，林父离开，临走的时候他让段莨不用担心，表示会在其他方面给予帮助。
这话林白溪也听见了，他突然觉得林父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在得知段莨已经被放弃后，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准备支持“夺权”。
当然，这也可能是暂时的说辞，少年没有完全相信。
稀稀拉拉的水滴到手背上，有一瞬间的刺痛。
“嘶。”
少年倒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浴室的灯光太过昏暗还是其他缘故，只见白嫩嫩的手背上，俨然有两道颜色过重的划痕。
水流冲洗，划痕的边缘被泡的有些发白，疼痛也是突然涌现出来的，林白溪皱眉，想了想，没有想出是什么时候弄的，只能将那只手挪开，用剩下的单手洗澡。
这样一来洗的时间不免长了一些，等到他出去的时候，段莨已经在隔壁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洗完了”
听到动静，段莨抬起头，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林白溪乖乖点头，他顿了顿，问道“你的头发”
“过来，帮我擦。”
段莨放下书，朝他招手。
男人最近仿佛爱上了这个动作，时不时就要这样做，林白溪哪里知道对方是看他像只猫咪，逗着玩呢。
拿着干净毛巾爬上床，一扔，直接盖到男人的头上。
段莨呼吸重了，正要发火，林白溪眼疾手快地按住“嘿嘿嘿，别动，我帮你擦头发。”
刚刚洗完澡，少年身上的橘子香味浓郁，段莨闻到后心情舒畅，身体逐渐放松。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猫一般见识。
“这个力度可以吗”
林白溪一边擦一边小心询问，他是跪着的姿势，此刻纤细的腰挺的直直的，圆润的屁股微微碰到脚后跟，但没有完全坐下。
越发显得挠人。
“嗯。”
段莨淡淡回复，声音舒适地像是鼻子里发出的叹息。
林白溪知道他满意，心里高兴地更加卖力擦头发。
不过擦着擦着，腰间便环上两根胳膊，段莨抱住林白溪，像个孩子一样将脸埋到少年身前，深吸一口。
他吸的用力，少年只感觉自己胸部凉飕飕的，他的脸抹上腮红，小力气推了推“你干什么啊”
“抱你。”
段莨闭上眼睛，语气懒洋洋。
“不能抱，这样抱住根本没有办法擦头发。”林白溪羞得不行，尤其对方的脸紧急贴着自己，闷热的呼吸喷洒在某处，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哼。”段莨哼了哼，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一些，“我不仅要抱你，我还要亲你。”
“不行”
“你没有权利拒绝，这是我帮你的报酬。”
闻言，少年一怔，突然想起秋游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霎那间，头都要冒烟了。
不是害怕，是羞的。
但林白溪又不能拒绝，估计段莨也不会让他拒绝，于是嘟嘟囔囔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口。
“怎么，想反悔”
林白溪怯怯地问“能反悔吗”
段莨登时收起笑容，冷漠无情“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