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子”他比艾格矮了一整个头,腰背却有两个他那么宽,开口时像个笨重低闷的炮筒。接连有人看了柜台边两眼,没有人对气氛紧绷的两人大惊小怪,酒馆的闹事之徒多如野牛群经过道路上的粪便,口舌之争或者激烈点的拳头正好用来当做佐酒节目。
“你弄脏了一整桶干净的朗姆酒”老板瞪着他。
“是的,用你那令人发笑的贝壳染料。”艾格把袋子里的假币全部倒上柜台,清脆的钱币声使屋里众人敏感侧目。
“但还能下口,不是吗再兑上半桶水、三两壶马尿,像他们津津有味灌进肚子里的那些一样,照样能让你大赚一笔。”说着他偏过头,向闻声看过来的一桌酒客扯了个不算明显的笑。
邻近的酒客们拿杯的手纷纷迟疑,面色不善盯上了酒吧老板。历经多日的海上生活,得以停泊一个陌生小岛,水手们最简单的乐子不过就是好酒喝个痛快。
“喂,大胡子,这小子在说什么”
“新酒上一杯,就你脚边那桶,给我们尝尝味道。”
最近一桌的人直接踹翻了凳子“这他妈就是你说的独门酿酒手艺”
老板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嘴巴紧闭,像是无法应对酒客的质问,他瞪着艾格,横在他面前上下扫视,又像是被这个红发年轻人气成了这幅脸色。
很快,他开口了“谁让你过来送的酒以往那个棕头发小子呢”
“我第一次见你别误会这不是好奇的意思”他胡子茂密如鸟窝,挡住了大半飞溅出来的唾沫,“我见惯了你们这种年轻人,就像见惯了阴沟里的老鼠那样,挑事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些,我甚至知道你们是从哪学的这一手乞丐窝、赌场、监狱,一切下三滥的地方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里是酒馆不是妓馆,可没有怀春的女人会因为你长相体面而对你心慈手软,让你送酒的人没有告诫过你吗来我这做生意,识趣的品质可比力气大要重要得多”
艾格看着老板被掩在大胡子下的横肉颤动完,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重重搁上桌子。
“我不喜欢像野蛮人一样用拳头让人听话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