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睡地板,我就算人再好, 也不会把床让给你的。”
“过夜”右京的反应剧烈到他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却忘记自己其实是坐在凳子上,于是连人带凳子都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不行, 这个真的不行, ”右京摇头, “我可是男人啊, 晚上留在你房间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我是觉得你不会在半夜摸上我的床了,”冬树从包包里, 掏出高压电流枪来, 自从右京给了她这个东西后,电流枪就跟口红一样, 成为她随身携带的的必备品了。
“这么说吧,如果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 ”冬树晃了晃手里的电流枪, “我是不会手软的。”
右京再三拒绝, 但最后还是留在了这里过夜。
“你何必如此”冬树欲言又止的注视着他先用手铐铐住自己, 再把手铐连到床腿上。
“如果我在这里留下的话, 就必须要这样做才行。”右京的神色认真极了。
“那你用这个姿势要怎么睡觉”
右京缩在床腿边,示范给她看。
“我这样蜷缩着就行了,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在野外摄影, 什么姿势都睡得着,露天睡也是常事,已经习惯了。”
“右京,”冬树在心里默默感慨着败给他了,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来,“你现在可是把自己变得动弹不得了,就不怕我对你做坏事吗,毕竟我没有你说的记忆,对你来说,我也只是有着相同外貌的陌生人而已吧。”
“关于这个嘛,”右京苍翠的眼底落入橘色的灯光,聚集了一小片亮晶晶的光泽,“冬树就是冬树,我相信你。”
纯洁无瑕的眼神很少会出现在成年人的身上,因为社会太复杂了,经历了各种事情的成年人已经无法再变回幼时的自己。但右京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不是说自己是常在野外拍照的摄影师嘛,比起人类,他大概跟自然接触的更多一些。
“真是败给你了,”冬树今天是第二次产生这样的感想,她拂开右京落在脸上的发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不舒服的话就喊我,我睡觉比较浅,你一喊我,我就醒了。”
“嗯,”右京也露出了笑容,“钥匙就由你拿着,一定要确保放在我碰不到的地方,绝对不要大意。”
“你还是对自己多上点心吧,一直睡在路边怎么可能没事,你的黑眼圈都赶得上熊猫了,”冬树走到开关旁边,“我关灯了,晚安。”
“晚安,冬树。”
灯光开关的缆绳顺着往下的力道一坠,室内便恢复了一片黑暗。
冬树这一觉本来睡得很安稳,直至她感觉到一股存在感强烈的视线。
“右京,”她揉着眼睛,注意到本该躺着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跪在床脚的位置,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自己。
“冬树,”右京的声音比平日要来的深沉。
“怎么了,”冬树往前凑了凑,“被子太薄了,你觉得冷吗”
“不是,我想上厕所,你可以把手铐钥匙给我吗”
“你等一下,”冬树记得她是把钥匙放在枕头底下,伸手进去摸了一把后,果然摸到了。“我早说了,铐住自己的行为是没必要的,给你,这是手铐的钥匙,你摸黑能看得见吗,要不要我去开个灯”
“不用了,我习惯黑暗了。”
不知为何,现在的右京带给了冬树一种异样感,某种惊悚的氛围不知打哪散发出来,包裹了冬树穿着睡衣的身体。
咔嚓一声,连着床脚的手铐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