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别慌啊,我说了,你不愿赌,我不强摁头。”
傅棉棉被这女人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坏了,狠狠剜了她一眼。
这时方才将她撞倒的那个赌徒转过身来,非但没道歉,还瞪着她,有些不耐烦“小娘们儿别挡着路,让开”
此话一出,傅棉棉被吓着了,难不成她这乔装打扮一点用都没有别人还是一眼都看出她是个女的往脸上抹黑灰都没用那她方才往赌坊门口一杵,岂不是很显眼
那门口的女人见她大惊失色,笑得似乎更得意了些,走近了附耳道“小妹妹,下回扮男装,记得该用上裹胸布了。”
虽说同是女子,傅棉棉脸上仍不可自主地发烧似的红了起来,立马将双臂护在身前,愤愤地瞪着她“我又不是不知道,一时疏忽”
她实则是在嘴硬罢了,上回扮男装还是两三年前,那会子是十足十的平板身材,近一年身体越发玲珑有致起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明显到这种地步了。
那女人被她凶巴巴地顶了一句,非但没生气,还上手捏了捏她的脸“往后出门可要小心了,长成你这样的,不论男女,都有的是人惦记”
傅棉棉正要挡开她的手,没想到已经有人先她之前将那女子的手打开,她回头一瞧,笑逐颜开“廉大哥”
而那艳色女子抬眸望见那人,亦是一怔“王”话才出口,便见他冷眼示意噤声,闭了嘴一蹲身,当是行礼。
傅棉棉却是没注意到那女子的异常,只顾着喜出望外“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当还要再过个两天呢。”
廉蔚将手上的缰绳牵了牵“我有快马,从京城赶来,只需一天足矣。”
傅棉棉顺着他的缰绳望去,那匹高头大马温顺地跟在他身后,鬃毛又长又亮,流泻在颈边,一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与鎏金红绒布的马鞍很是相配。
“这马肯定很贵吧”
廉蔚见她看得眼睛发直,嘴角弯了弯,却没露出笑意,反问道“你打扮成这样,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哎呀,说来话长,等我哥哥从里头出来,我详细同你讲。”
方才那女子见他们俩你来我往,低下眉睫想了想,心中已有了数,再开口却改了先前的戏谑态度“小妹妹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奴家好进去让人特别照顾一下。”
傅棉棉乍一听,不知这特别照顾是正义还是反义,下意识拒绝了“你不是放贷的么我们不需要借钱。”
那女子笑了一声,将滑至肩头的衣裳拢了拢“奴家是这得意赌坊的老板,见小妹妹与恩人相熟,愿意照拂一番,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
傅棉棉眨了眨眼“恩人谁啊”
那女子看向廉蔚,笑得有些暧昧“自然是你的这位廉大哥。”
廉蔚有些被揶揄的不耐“你离开京城,上这儿来开了赌坊倒是本事不小。”
那女子欣然受之“我本是个从不得良的,在这乌烟瘴气的地界打滚,反而惬意,更何况我是来守株待兔的。”
廉蔚会意,望向城中的某个方向,了然“消息灵通,行事固执,难怪他怕你。”
傅棉棉这才回过味来,刚刚还纳闷她怎么突然毕恭毕敬起来,还一口一个奴家,原来是见了廉大哥啊。
这下一回想,难怪他先前救了他们兄妹俩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原来他本就是热心助人的,并不只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听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傅棉棉心底里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又自知与廉大哥充其量算是合作做生意的朋友罢了,人家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哪怕那女子真是他的红颜知己、前尘旧爱,也不关她的事。
她心里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