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北道“我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娉娉,你需信我。”
柳娉娉转过身,捂住脸哭个不停,道“可她若是心胸狭窄的,我一样没好日子过,我瞧着苏姑娘人也伶俐聪明今儿刚来,就让盼藕喜欢她喜欢得跟什么似的,拉着人说话,也不理我。这么能讨人好儿的女孩儿,若真藏奸,我又是这等笨嘴笨舌又小性儿的人,肯定是任人捏扁搓圆得来 。”
她竖起耳朵,听见赵越北沉默半晌,道“娘也说过苏姑娘伶俐可人她若真娉娉,不管将来我正妻是谁,她若待你好,我自然待她好,给她正妻的脸面地位可她若妒忌你,也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到时便把她留在京里侍奉长辈,我领你去边关,那边虽清苦,咱们也能乐得自在”
柳娉娉这才转嗔为喜,回过身来,但面上不表,仍拿帕子抹泪冷道“现在空口白牙地说些好听话谁不会我总得让娘赶紧给我议亲,天南海北地随便去哪,总不会没我容身之地”
苏妙真一听赵越北起誓,就扯贴墙的傅绛仙,示意她时候不早了,两人方蹑手蹑脚地往别处走。
苏妙真领路向南,概过两间殿房,傅绛仙冷声道“这柳娉娉真不是个东西,你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在赵越北面前下眼药了,又哭又闹地逼着赵越北起誓你这还不如嫁来我们侯府呢,我哥虽花心些,也不会这时候,就想着怎么辖治你”
又斜着眼道,“亏你刚刚还向着她,现在知道谁好谁坏了吧,你说你,怎么没个反应,这事摊谁身上不得气个半死,真是个木头做的不成,人家的针都戳到你身上来了。”
苏妙真没料到她比自己反应还大,失笑。
这次听墙角除了满足了她的八卦心外,也就解了柳娉娉为何一见她就不喜的疑惑。根由在此,是啊,任谁能喜欢自己心上人可能的未婚妻呢。但论恼怒气愤之类的感情,她却没有
本来她若嫁人,也就指望借着对方在官场上的能力狐假虎威地做点事,从没打算交付自己的真心,甚至连身子,她都不愿对方沾染此刻得知赵越北和柳娉娉二人私情,她反松口气。
王氏不中意傅家,反而有些中意赵家,单从那个荷包就看得出来苏妙真凝思,赵越北若真成了她的夫君,她也不必忧心,对不起他可能的情意。这样反而还好,赵越北为人上进,他又心有所属,二人做个相敬如宾的夫妇,想来不难。
而来日他真去了边关留她在京,更又一等便宜之处。
“这个柳娉娉刚刚还说我们不知羞,她自个儿回过头来却跟男人在七真殿私会,不行,不如咱闯将进去,闹个没脸,看她们如何收场,也给你出口恶气”
苏妙真正思索着嫁入赵家的可行之处,突听傅绛仙做如此言语,又见傅绛仙转身要去七真殿,唬得立马啊呀一声,死死拽住傅绛仙。
她道“我的小姑奶奶,谁又叫你来主持公道了。”见傅绛仙脸色一变,她忙说些好话“知道你心肠善,可也别这么干呐。”
傅绛仙气呼呼地“她不守妇道,还不许我去骂她几句。”苏妙真道“你若真张扬开了,我瞧那柳娉娉是个知书通事的姑娘,到时候她挂不住脸面,又羞又愧,说不得落下个病根,严重点香消玉殒却是咱们造的孽了。再说了,他俩情之所钟而只能私会,已经很可怜了。”傅绛仙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这种男女私会的事情很不以为意,反而还有赞同可惜的意思呢。”
一对年轻男女互相爱慕,那搁在前世是多正常的事儿迫于封建家长而不得不分隔,甚至女方还将不得不屈身为妾,柳娉娉记恨她,也难免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