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恍然大悟,喜笑不停,眯起眼叹道“亏你想到,我还只打量着怎么说动玉娘”便让许妈妈拿秤子出来,封了两包百两雪花银,又封三封五十两的,三封二十两的,使人拿了签条,在上面写了“谨奉恭安”四字,道“明日就把这一百两的那两封往宫里的李公公,刘尚仪处送去,剩下的或给其他女官或给娘娘那里主管太监”
傅绛仙在炕上扭得跟麻花似的,总想探身去听二人说话。
开始只听见自个娘亲和许妈妈在讨论苏妙真的婚事,后来见母亲满面愁容,突地那许妈妈说几句话,母亲就转忧为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傅绛仙正沉吟间
傅云天闯将进来,进门扣头问安后,往傅夫人跟前凑着打听那许莲子的事,傅夫人这边正了了一桩心事,便笑道“恰好把你正妻的人选定下了,至于那个贵妾么,你也不要急,等我把苏家那姑娘的事儿定下,就给你去说,保准能成”
“苏家,那怎么成”傅云天抢白顿足,懊恼一番,立马劝道“娘,我真不能娶那苏家妹子,她哥哥是问弦,我以后要是但凡对她一点不好,那这个兄弟我还要不要了”
傅夫人不料过了这数月后傅云天提起这婚事仍是这番态度,恼道“婚姻大事哪里容你做主再说了,你干嘛要对那姑娘不好,真真那是我瞧好的儿媳妇,到时候你若敢对她有半点不敬,我保管把你那心尖儿上的许姑娘给天天叫来,立规矩”
“再说,诚瑾那孩子是个明理的,等真姐儿嫁来,他怎好插手你们的事儿的,休再提,小心我告诉你老子,看他从京营回来收不收拾你”
傅云天咬牙负气,随口说几句话,就摔帘子出去。
傅夫人直翻白眼,对许妈妈道“你看这孩子,把他当娘的这片苦心,竟是半点没领会还有仙儿,每日我监督着她抄佛经静心气,免得日后进了那里你说我何必这么愁肠百转地为他俩打算,没一个领情的”
许妈妈因劝道“大爷这是看重兄弟义气,怕日后冷落了苏五姑娘惹得他和好友生嫌隙,夫人可不能和他一年轻人置气。这苏姑娘容色绝佳,性子又好,到时候来了我们府上,大爷岂有不喜欢的,更不会冷落人家,您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着,小丫头端上茶水,傅夫人喝着便让给傅绛仙也添新茶去。
傅绛仙边喝边听傅夫人和许妈妈在那里合计,自个心想说道她哥傅云天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竟把珍珠当了鱼目,那苏妙真哪里不比京里其他女儿好,他非鬼迷心窍地迷上了那谁,谁来着。
又叹一回苏妙真,心道苏妙真和她一样,都该在姻缘上很该求一求。她自己不说了,有五皇子这出。
可苏妙真,也着实倒霉,两个相看上她们伯府,而又和她们伯府门当户对的,都有些问题
那赵越北心有所属,还没问名纳彩下定呢,就琢磨着抬举他表妹抗衡正妻,而自个哥哥素来在女色上定不住性子,便嫁来,她也多是要对月伤春的
那头王氏回府,先去明善堂叫出来称心如意儿,让她们把求来的符给四处挂上或供奉,便回正房留了几个心腹婆子在身边说话,道“今儿隔着帘子,我没自己瞅那赵越北的长相,李家的,你在外头伺候,可瞧清样子。”
李嬷嬷眉飞色舞道“哎唷我的二奶奶,那可不瞧得真切切的。那赵家郎着实好个人物,似乎跟咱们三少爷一般高矮,样子也很俊。进退有礼,半点让人看不出来是武将家的儿子。”
王氏因笑着点点头,“听着也很像个好孩子,回话时很知道礼数,听赵夫人说他也读书,房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