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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贵妃并不恼怒,看她几眼,抓了贤妃的手道“瞧瞧,果然和她哥哥一样,很有些才学,这出口成章的。”贤妃似瞥了苏妙真一眼,赞同嗯了一声,贵妃发问“这出自哪部书,你可能讲讲”
她求得就是这个机会,好展示自己并非只学女四书。苏妙真强忍激动,此刻便道“回贵妃娘娘话,此出庄子外篇山木一异鹊自南方来者,翼广七尺,目大运寸”
便拼尽全力,稳着声音,把这篇文章一字不差地背来。边背边用余光,看了周围众人的脸色,只见王氏赵夫人等人面色舒缓,傅夫人则渐无笑容,冷了脸色。
傅夫人要的是“容色佳,脾气好,不需读什么书”的女子,而傅绛仙跟她提过,那日大宴,苏妙真和自己一般,做不来诗,也行不来令
苏妙真直到背完,才发现自个儿居然没有半处凝涩停顿,流水般倒了出来。
人在重压之下的潜力不可小觑,她心内苦笑。又庆幸自己开蒙以后,从没因女子身份在此世受限而自暴自弃,懈怠学习若当日,她如曾看过的某些小说里的主人公一般,只求在此地做个正室贤妇好安享尊荣,那就得不情愿地去傅家,伺候那位贪花好色的小侯爷了,应付无休无止的内院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