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但重活一次受尽谭家上下宠爱,得了谭家所有家财不说,还因乐理全书受到皇后贤妃甚至乾元帝的赏识,连同样献书的苏妙真,说起来都及不上她风雅风光,更洗刷了一些旧时不好传闻,想来也是造化
傅绛仙摇头驱散思绪,便又说起苏问弦审问时受伤严重,两广少民太不识好歹;可这桩却更犯在苏妙真的烦恼上,当下怕众人看破,只能强打精神如常讲话。
待不片刻,她实在难以强颜欢笑,见天色将雨,明知还没晌午,也催着众人沿着三里河逆水而上驶回傅家新园,在船坞下板时,傅家奴婢们早送上雨具,小心服侍众人出舱。
傅云天万寿一过,没多耽搁就回到杭州府会同浙直总督加练水师,结果近来面临个麻烦事,就是水师军饷和海船营造。又恰逢二月底和浙直总督用计诱杀了一批倭寇,正是横行海上的张直部下。
因得知张直等倭寇巨魁有意招安,便趁着回京述职,急匆匆赶回上报乾元帝,紧赶慢赶在四月上京。他们这些年轻臣子们也都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连七皇子宁臻睿新婚没多久都跑到延绥甘肃宁夏查案子,更没的怨言。
傅云天瞅着乐水榭里对坐的赵越北和苏问弦,瞧出两人间气氛怪异。他知赵越北在临清等地办完官市马政后就星夜疾驰,赶在四月初也回来了。苏问弦虽听闻渐好,但两颧仍透着股苍白病气,不跟众人搭话,更不同赵越北叙话,明白这舅婿二人多为了裕王妃有关的事而气氛凝滞。
他便吩咐众人换掉席面,新上菜色,再撤掉苏问弦案前的苏合香酒,自己招呼宁祯扬转出敞厅,顺着游廊走到演武校场附近。傅云天一面听远处唱起的女状元,向往那名动京城的美戏子,一面同宁祯扬问起京中近来情况,得知乾元帝没追究张松年许学士。
许凝秋的兄弟是考第三场时觉得愧疚自己称腹痛弃考,原也没太多许家的事,至于张松年,乾元帝则说张松年查赋税亏空、丈田清粮、荐官抗倭等处都功劳很大,就是给他儿子一个三甲又如何呢。
宁祯扬道“最多只追究几位主考官,再有底下胆大妄为想要杀人灭口的属吏,不会查到各府头上去抄没提学御史宋家的旨意应该已到顾长清手里。皇叔又说深感其中情弊,让我借着此事核查往年科举有无内情,先前苏扬杭宁等富庶地界儿出了不少举人。等这件案子了了,还得去各地贡院巡检督学一趟。”
吴王府一贯密查江南,宁祯扬自还有别的差事要办,但当下不好细说具体安排,就略问傅云天一些剿倭之事。
二人走没两步,瞧见傅家园子里池上新雨,亭内几位女眷在饮酒说话,并欣赏着对面水台的名班演剧,忽地一人撑伞出来漫步,瞧着身形,正是苏妙真。
傅云天上京后还没见过她,当下就笑出口白牙,迎上前去挥手道“五妹妹,二哥回来了,先前我托绛仙送去的生辰礼物,你可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