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查办,皇后和吴王又能决定什么呢,一切都看圣意。再有,我明日哪怕就是递了牌子入宫,皇后贤妃也不会帮我,你们在外面总觉得娘娘们喜欢我,其实不然。”
陶氏拉着两个儿媳哭作一团,口中嚷嚷大房男丁财物奴婢全被没去,官中家产也全抄了,要她和孙子孙女怎么活。卫氏和儿媳也在旁垂泪,苏妙真心中不忍,叫来侍书取出两个檀木描金箱笼,拿出银票地契和各色首饰给了大房,又将侍画侍琴几个丫鬟拨给她们,“但凡有什么开销,尽问我要就是了。外头若有什么债务也跟我说,总不会让你们受苦。”
正说话间,有下人来报,说宁祯扬差人来了,苏妙真慌忙转入花厅迎接,乃是宁禄气喘吁吁拾阶而上。宁禄乃宁祯扬最心腹之人,苏妙真急忙让绿菱取来谢银,宁禄推手固辞。
宁禄想不通自家王爷怎会给这苏五姑娘通传此等机密,抹了把汗道“是这样的,去年裕王突然受伤,这查反贼如何入京的事就交到了齐言齐大人手上,他前些日子查出,和贼人勾结的胥吏乃是礼部的,您大伯父万寿那会儿还是礼部侍郎。又往深查,竟然牵连出二十多年前的一桩事,那会儿皇上在金陵被晋王设伏,先被刺客冒倭寇之名所伤,又被晋王以剿倭之名追杀,前后死里逃生几经劫难,这回查出,当年走漏皇上行踪的金陵官员,乃是您的大伯父,他时任应天知府。”
宁禄吞吐道“而且,还说不好是不慎走漏,或是有意透漏。”
苏妙真心神一震,张了张口,听宁禄忙道“王爷让我安慰姑娘说不必忧心,苏学士正任巡边使,又在扬州刑部湖广皆有政绩,听闻当年还跟晋王顶过几次,故断不会牵涉其中,皇上心里有数。王爷说姑娘可别愁坏了身子,如今伯府,不对是苏府,得靠姑娘主持大小之事,万万保重玉体若有什么事情,尽可去找我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