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疏顿时又像被箭戳了一顿。
贺朝凤像风一样卷到后房,正见福蝶兰。
是贺朝凤去天香楼找的福蝶兰。当时傅清离晕得七昏八素,贺朝凤不是大夫,治不了病。福蝶兰和傅清离是同事,容泽既然不在,贺朝凤就拿福蝶兰凑个数。反正聊胜于无。
福蝶兰确实了解傅清离,比方说他现在端着药准备给傅清离,药碗边就竖了一瓶红通通的辣椒粉。贺朝凤凑上前看了看,贺朝凤的眉心抽了抽。
贺朝凤指着药碗不可置信道“我知道他喜欢吃辣,也不必这么喜欢吧这是药啊,他这样吃不会被容泽骂吗”
福蝶兰被指责地很无辜,福蝶兰也知道不好啊,关键容泽不是不在吗容泽自从回了十三香,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说要研究一个绝世解药,哪管傅清离听不听话。
福蝶兰迟疑道“要不贺公子和傅爷说说劝劝他”
福蝶兰觉得也是“虽然傅爷尝不出味道,也不知香臭,但连药也要加辣粉,确实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从前是没人敢管,管了没用,现在傅清离对贺朝凤言听计从,说不定贺朝凤能把傅清离这个毛病改正过来。福蝶兰理所当然地把这权利义务送到了贺朝凤手里。
贺朝凤“”
贺朝凤拉住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福蝶兰,贺朝凤一脸狐疑“你说他没有什么”
“尝不出味啊。傅爷喜欢加辣,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寡淡无味,吃来一个德行,加了红的绿的,看上去好看,比较有食欲。”
福蝶兰忽然觉得不太妙,福蝶兰看着贺朝凤久久不语的神情,心里咯噔了一声,小心翼翼道“怎,怎么,这事贺公子不知道”
贺朝凤盯着福蝶兰,贺朝凤忽然笑眯眯勾上福蝶兰的肩背“一个消息一百两,规矩我懂,记薛礼的账。来,把你知道的都说说看。”
房中。
傅清离趴在床上,因伤口引起的发烧烧得他满面通红,浑身酸痛。
傅清离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满脑子是莫湘离和绝弦,一会是莫湘离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叫他好孩子,一会儿是莫湘离发起疯来,掐着他就说还她孩子。
从光怪陆离中醒过来,外头已是红霞满天。傅清离干咳一声,晕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干什么。
还是容泽好,容泽这个人虽然不讲道理,但毕竟会拿十几种灵草配成的药,不要钱一样堆在傅清离身上。这东西贵,自然好得也快。不至于像现在,都昏过一昏了,背上还火辣辣的痛。
傅清离浑身酸软地爬起来,一扭头就见到一张深沉的脸,满脸写着酝酿教育十八话。
傅清离“”
傅清离又趴了下去,镇定自若地歪过头,试图当自己没有醒来。但自欺欺人不可取。傅清离只觉得脸上一凉,眼皮就叫人扒拉住了。
贺朝凤冷笑一声,贺朝凤说“你终于醒了”
傅清离试图柔弱地钻回去,被贺朝凤毫不留情地拖了起来。贺朝凤坦白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面时,我说的第一句话”
第一次见面是在云台山的地洞,当时一片漆黑,贺朝凤说了很多话,但第一句话是
傅清离试探道“次奥”
贺朝凤“”
贺朝凤掐住傅清离的嘴,贺朝凤提醒道“我说,成为自己人的第一点是光明磊落,我们要团结一致,把底线先掏起来。”
但是贺朝凤话头一转,贺朝凤说“但揭人伤疤的事,我不喜欢干。所以你有权利保留隐私,挑能公示的信息总结。”
傅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