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个看起来像是男人的同伴的受伤女子拉了拉男人的衣服,大概是想要阻止男人,但男人理都没理继续大喊着。
“喂老东西你说话啊”
“咳咳咳”
老神父掩着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天草站在老神父身后熟练的帮他拍背顺气。
短短两个月,年事已高的老神父身体状况急剧下滑,现在连帮人缝合伤口的工具都拿不稳,只能由天草代劳,但显然尚是十二岁孩子的天草无法让人信服。
天草帮神父顺过了气,笑着看了看面前的这对男女“如果您不满意由我来为您治疗的话可以另请高明,不过看这位女士的伤口恐怕是伤到了血管,虽然量不多但依然流血不止。”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您到这里来也有十分钟了吧,算上路上用的时间恐怕也有半个小时了,这样下去再有不到十分钟您的同伴就会进入失血性休克,一旦休克全身的脏器都会受到影响。当然您要现在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您。”
男人一噎低头看向女子,只见女子面色苍白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眼看着就要失去意识。
男人一下急了“就在这里,就请你来治疗求你救救我妻子”
说着男人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天草的手,可天草却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男人以为天草这是拒绝了他,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并不停的道歉。
“刚才是我错了非常抱歉求您救救她吧”
天草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了男人“请不要这样,您向我们寻求帮助自然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天草松开手来到了女子身边,伤口在女子的腿测,目测伤口深度大约在一点七厘米左右,可以看到淡黄的脂肪层,伤口处已经有凝血的迹象这让天草松了口气,但依然没能完全止血。天草拿来了酒精镊子等工具,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子,安抚地笑了笑“女士我需要给您消毒这会有点疼,如果您实在难以忍受请抓住您丈夫的手臂。”
天草将酒精浇在女子的伤口上,随后用干净的纱布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感受到女子的肌肉紧绷,他拿来了一针麻醉剂注射在伤口周围,等麻药发挥作用后拿起工具开始缝合伤口。
或许是麻醉的作用,女子逐渐放松下来,她靠在男人的身上,看着面前这个白发的孩子。对方娴熟的动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只有生活在擂钵街的人才能够明白,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算是孩子也要拼上性命。
“好啦,回去之后请注意不要沾到水,不要剧烈运动,定时换药就可以了。如果保护工作做得好应该是不会留痕明显的疤痕的。”
男人扶着女子站了起来,急忙向天草道谢。女子攥紧了衣角笑了笑,轻声说“孩子,我非常抱歉,刚才我的丈夫说了那样的话。”
天草只是笑着取下了手上的手套,说“您有一个非常好的丈夫,他非常的爱您。愿神保佑你们。”
男人在三道谢后扶着女子走了出去,老神父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天草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为什么生气呢,时雨”
“因为他们侮辱您,爷爷。”
是的,一个月前老神父带着天草去办了收养手续,天草也趁这个机会获得了户籍,不再是一个黑户,自此他拥有了除了中也以外的第二个家人。
老神父看着天草突然笑了,他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救那位女性呢”
天草叹了口气扶着老神父坐在椅子上,如果天草想报复他们方法有的是,比如不给那位女士打麻醉,但他还是给那位女士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