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玉等得不耐烦了, 感觉到谢长明的靠近, 抱怨道“好多人。”
这小长明鸟似乎很恐人。
当然,他自己是不肯承认的,决不肯。
因为神鸟不会畏惧任何事、任何人。
谢长明摘下玉牌,准备回他,又被打断“你不要用灵石。”
他小声道“大庭广众之下, 举着那东西很奇怪。”
在盛流玉的逻辑里, 面子很重要, 在此之外, 又要尽量轻松,不可有麻烦的事。
那是要谢长明用灵力写字吗
若被人看到,岂不是更奇怪
谢长明微微弯腰,凑了过来, 以并不怎么抱歉的口吻道“失礼。”
盛流玉的耳边突然一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与以往略有些不同。
他说的是“失礼”。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拽住了袖子往前走, 结果他踉跄了一下,没摔倒, 毕竟有谢长明在前头引着。
怎么能任人摆布
盛流玉不太服气,扑腾了几下胳膊, 没能挣脱开谢长明的铁掌, 便理所应当、不怎么顺从地跟着了。
拥挤的人群显得院落太不开阔, 迫使人与人之间的空间变得狭小, 每个人都离得很近,他们这样肩并肩,偶尔侧身在耳边说话的模样也不会引人注意了。
席位离这里有些远,加上人很多,小长明鸟又很恐人,两个人并肩,又不比一个人灵活,所以前行进展缓慢。
人声嘈杂间,谢长明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小师妹”。
片刻后,那人追了上来,抬着手,似乎想要说什么,气还没喘匀。
谢长明将盛流玉拉到自己身后,互换了位置。
那位人高马大的师兄对谢长明视若无睹,望着站在后面的盛流玉,急切地追问道“你是记在哪个老师名下的小师妹,问你怎么不答话我是”
谢长明打断他“这是我的小师妹。”
盛流玉的身形虽然瘦,却与女孩子的有很大差别,但夜色深沉,灯火模糊,他又用团扇遮脸,难免让人产生些不同寻常的联想。
那人要拉开他,道“大家都是一个书院,虽是你的小师妹,难道不是我的还不能问问吗”
谢长明扼住他的手,将大个头整个人甩在几步开外,冷冷地看着。
那人丢了脸,对比了一下双方实力,发现可能确实打不过,溜了。
盛流玉看了一出默剧,不知道是自己这个“红颜祸水”惹出来的事端。
他问“怎么了”
谢长明道“没什么。他问路。”
盛流玉“”
“真的吗”
不要骗他耳聋眼瞎。
谢长明从容道“真的。”
他不会告诉这小长明鸟,他方才被人错认为小师妹,语气轻薄,还要玉牌联系。
若是说了,那人怕不是要去十八层地狱十八次。
方才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周围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盛流玉没被糊弄过去,还要再问,周围却骤然喧闹起来。
他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他说话时用的是平常的音量,被巨大的人声淹没了。
谢长明问“你说什么”
盛流玉的嗓音略提高了些“就是,外面怎么了”
谢长明转过头,看到河水上空悬满了红色的纸伞,每一根伞骨的边缘缀了团灵火,那火是冷的,像是燃烧着的冰。
明玉堂的一位长老站在台上施法,看招式路数,应当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