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下了阶梯,温暖突然听到啪嗒一声有东西滚到了自己脚边,她愣了好一会儿,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发现前面的人落了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
是一只已经有些掉漆的钢笔,笔杆上刻了字,一句简单的英文。
“you are the arst”
温暖一看到这句话就知道这支笔是谁的。
她立刻抬头去看,发现周霁寒竟然已经走远了,男人的长腿迈得很快,这会儿已经过了马路。
温暖赶紧迈着步子小跑想要追上去,却十分不幸地遇到了红灯,将她拦在了那个路口。
夜晚静谧。
周霁寒洗完澡出来,浴袍松散露着紧实的胸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点腰腹线条,他的头发湿着,桌上还有高宇给他放过来的资料。
手机上又显示着萧楷瑞的信息。
你也不用给我小师妹放水,严格的周老师继续严格,我小师妹承受得住
放什么水
他连萧楷瑞的小师妹是哪位都不知道,萧楷瑞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她的名字,一直都是一口一个“小师妹”亲昵的喊着。
去帮忙送东西的时候,周霁寒其实也没认真看她长什么样。
看了应该也很难对上号。
明天正式开始录制,他需要在之前再一次熟悉一下这次参赛的六位选手。
周霁寒走到衣架那边去拿大衣里的笔,两边的口袋都摸了好几次,却没能把那只钢笔找出来。
他很少见的慌了一下,眉头紧蹙。
那支笔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这么多年一直会带着,从不离身。
从饭店出来,他的大衣本来搭在手上,因为外面天气冷,他一出门就穿上了,周霁寒认真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似乎是在跟宋立成说话的时候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因为聊着天,周霁寒当时也没有太在意是什么。
应该是那时候掉在了地上。
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找。
周霁寒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只是伸手解了浴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的搭在一边,忽然有人摁响了房间的门铃。
“哪位。”周霁寒的声音很沉。
外面无人应答,但那人又按了一下门铃。
周霁寒往门那边走了两步,又问了一句“哪位”
他不可能随便给人开门。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周霁寒听到门外响起一道有些磕巴的女声,声线清新的甜,有些耳熟,好像今晚才听过。
“抱歉打扰您了。”
她顿了顿,像是在想称呼,过了会儿,又说“周老师,我在饭店门口捡到了你落下的钢笔,我觉得你可能会很着急,所以急着给你送过来那我先给你放在门口先走啦”
温暖的话音落下,身子刚转过去,一只脚才迈出去,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身着松垮浴袍的男人站在那儿,头发湿润还有些水珠积着,就这么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
流过他左边脖子上的痣,流过他紧绷的线条,落入性感的锁骨之中。
脖颈的线条,微动的喉结,都容易让人浮现连篇。
清冷又性感。
周霁寒显然是因为急着来拿那只钢笔,也没有注意自己连衣服都没穿好,被放在门口地毯上的钢笔,温暖还贴心地放了一张卫生纸垫在下面,生怕酒店的地毯弄脏了它。
他弯腰捡起来,抬眸的时候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上了眼神。
周霁寒看到她的脸飞速地红了起来,从耳根开始蔓延的红,很快就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