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点点头,喵喵乐道“那也挺了不起的,我自己就拽过,那些蠢鸟会飞来飞去,所以有点麻烦。不过哦,也是有诀窍的,嘎啦鸟的脖子不灵活,不太会转头,所以很难留意到屁股后头的动静,所以只要你小心地从后面靠近它们,躲在它们的视野盲区,就能趁机揪下一大把尾巴毛来。”
兜兜慷慨地分享着自己的薅鸟毛心得,朋友先生听毕,也同样慷慨地夸赞起他来。
“你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通过仔细观察对手的弱点,找到突破口,说明你是一位极有天赋和战斗技巧的小勇士。”
兜兜骄傲地扫了扫尾巴,只是朋友先生夸完这一句,便又再次低头,继续捣鼓他手中的逗猫棒半成品。兜兜歪着头从一旁打量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朋友先生模模糊糊的脸庞轮廓,将毛额头皱成一道川字。
这只兽兽未免也太执拗了吧
难道我不可爱吗
难道是我的姿势不对
怪不得我上小猫咪的萌态仪容仪表,如何让你的人类离开键盘和人类心理学等科目时会挂科,感情我一直都没有掌握窍门呢。
接连被海楼和朋友先生两番拒绝的小猫咪陷入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危机之中。
就在兜兜灰心丧气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脖子。兜兜先是浑身一震,随即放松身体,惬意地眯上眼睛。
那只手以大小适宜的力道帮兜兜挠脖子和下巴,不断变换角度和节奏,几乎每一次指尖和皮毛的互动,都能触发小猫咪灵魂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开关,启动他周身所有慵懒的细胞,真是令猫痴迷的娴熟手法。
兜兜醉了。
他不禁将下巴越扬越高,将脖子越抻越长,几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朋友先生的手腕上,舒服得直想蹬直四肢伸一个长长的懒腰。
在这样称心的服务下,兜兜情不自禁地鼓动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小小马达声。
咕噜噜咕噜咕噜噜噜噜
咕噜声的变奏曲由轻到重,萦绕在朋友先生耳畔。他手中的动作猛然一顿,下意识地垂首看向兜兜。
兜兜不满于朋友先生的擅自罢工,睁眼瞥了一眼他,然后不情不愿地起身,往朋友先生的方向又靠了靠,更加亲密地贴上他的胳膊,甚至探出一只爪子暗示意味极重地勾了勾朋友先生的手掌。
继续来撸我呀,不要停呀
兜兜的神态里充满诱惑的意味。
朋友先生迟疑着,继续抓挠小猫咪的下巴和脸颊。
“你发出的这种声音是什么”他轻声问道。
兜兜不解地歪了歪头,疑惑道“你是说我的咕噜声吗咕噜声就是咕噜声呀,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朋友先生顿了顿,继续轻声引导道“那你在打咕噜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小猫咪张嘴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探出一只白乎乎的毛爪子,张开四爪,开出一朵漂亮的猫爪梅花。
“不过一般只有在我感觉很舒服,很安全,很放松的时候,我才会想咕噜噜。”
兜兜说着,将爪子的肉球递到嘴边,轻轻咬了几下,又舔了舔,同时还善心大发地给朋友先生也舔上两口,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可疑的口水痕迹。
朋友先生强忍住小猫咪粗糙的舌尖刮过皮肤带来的战栗感,继续问道“所以这是你的本能吗你不需要学习,就会咕噜噜”
“对呀,”兜兜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咕噜起来,“我感觉我还是一只很小的小幼崽的时候就会咕噜噜了,也许是我刚从妈妈的肚皮里滚出来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