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功课都比别人多一倍,锦绣游啊游,游啊游,游的身体虚弱,四肢无力,双眼发晕,头脑昏沉,比风寒还严重。
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冯舒年都看不下去了,犹犹豫豫的,搓着手,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似的开口“要不,锦绣,我帮你抄一部分吧”说完怕自己后悔似的,直接从锦绣手里夺过毛笔,转身就走。
锦绣都被冯舒年的态度逗笑了,起身舒展筋骨,随口调侃“哟,我记得前天还有人幸灾乐祸来着,说什么元锦绣命中注定,就是拯救冯舒年于水火的”
周文接话道“没错,我记得那人的原话是,自从书院有了元锦绣,我冯舒年人缘回升,上课先生们再也不盯着我一个人骂了,感谢元锦绣的大恩大德,我冯舒年定记你一辈子的好”
埋头替锦绣写作业的冯舒年被两人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有完没完至于揪着一点说到地老天荒吗咱们还是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锦绣十分无情道“不是”
周文面无表情“不是”
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程远青都道“不是”
冯舒年被三人臊的不行扔下毛笔在院子里和三人打成一团。
此时天色已晚,几人正在院子的大树下做功课,树上挂了好几盏灯笼,屋檐下的灯笼也被点燃,院子里亮堂堂的,都是元老爷对儿子和侄子的爱,比往日只有冯舒年三人时,不知道热闹了多少
三人在院子里笑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总在外面读书的楚舟,也早早回到院子,搬了张桌子放在屋檐下,对这边的热闹充耳不闻。
只是对方不经意往这边看过来的眼神,显得十分复杂。
格格不入的两拨人,住在一起,气氛意外的和谐。
笑闹一会儿,冯舒年被三人针对,体力不支,举白旗投降。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
程远青更注重形象,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想了下对锦绣道“我出去一趟”随即解释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锦绣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先生们不可能突然就集体看重他,或者针对他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周文也觉得事情蹊跷“若说先生看重吧,很多内容宝儿在课堂上就完成了,但先生还是雷打不动的让宝儿回来抄写,并且抄写的量是别人的双倍,这怎么看,都有些刻意,与其说看重,不如说针对”
锦绣也百思不得其解,痛苦的揉着写字快要写废了的手腕道“关键问题是,先生们有什么理由集体针对我还是这种方式”
躺地上不上起来的冯舒年像个死尸,只有嘴还能动,气喘吁吁道“要我说,干脆就不写了先生们又能怎样锦绣就是太听先生的话了一点儿没有咱们书院新晋扛把子的气势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几人懒得纠正冯舒年总是用不对词的习惯,各自若有所思。
锦绣摇头“我直觉这事儿乖乖听先生的话比较好”
锦绣一向相信自己莫名的直觉,以前的经历,用无数次事实告诉锦绣,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看几人还有话说,锦绣劝慰几人道“显然这次是先生们有预谋的集体性活动,只要先生们不是想废了我,这事就肯定有个度,只要熬过去,自然就结束了,没必要横生枝节,咱们在书院,最好还是不要挑战书院的权威”
说到书院权威,几人浑身一震,就连在屋檐下看书的楚舟,握笔的手也不自然的僵硬了一瞬。
闻言冯舒年也不躺在地上装死尸了,一个猛子扎起来,心有余悸道“我记得上次,因为挑战书院权威被山长下令处罚的人,到现在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