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阿姊吧。”
徽柔听了这话,气呼呼地站起来,道“姐姐,最兴来都是男子汉了,你跟他说这些,还要女儿的脸面吗”
赵昕刚才听了,早已经猜了七七八八,道“姐姐,阿姊,你们都消消气。驸马都尉是臣,公主是君,天下哪有君主迁就臣子的道理,既然姐姐不开心,反正汴京的大水还没退,不如多住几日吧。我最近都快累死了,正好需要你陪陪我。”
徽柔说“就是,我才不要回去呢。前几日我不过和怀吉对弈,坐的亲近了些。他就给我摆脸色,还把拿来的画连卷带轴都撕碎了扔到纸篓里。又不是我叫他来的,他来了还叫我不痛快呢。”
公主和驸马成婚一年还未有夫妻之实,让苗贤妃焦虑不安,但也生出了某种希望,让女儿和离之后再觅佳婿,故而也不怎么劝说她了,赵祯和曹皇后偶尔过问公主夫妻间之事,但公主一味沉默不答,再问梁都监,他亦推辞说不便过问此事,建议她们问韩氏,而韩氏一心袒护公主,素日也看不惯李玮朴陋之状,故也未曾告知她们真相,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一切都好,又有苗贤妃在一旁描补,故而将这问题搪塞过去。
公主离开宅邸期间,杨氏曾大张旗鼓为儿子纳妾,以表示对公主弃他们而去的不满。今上虽然听说后不悦,到底也没有管,赵昕却不肯让姐姐受委屈,亲自从教坊司挑选了四名美人给人送去,还说“皇太子知道夫人怕驸马床寑寂寞。特命奴婢送人前来,如若不够,夫人只管说就是。反正她们也只是贱流,最合适做这些事不过了。”
杨氏因赵祯脾气好,胆子也大了,今日被储君这样一个耳光闪过来,羞得燥热,终于消停了些日子,七月京城大水终于退去,公主已在宫中住了两月有余,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公主宅。
然而赵昕没想到,有些人竟然粗鄙至此,未到两月,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