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顺脚拦过即将落河的小球,将其拾起递给匆匆赶来的小丑。
对方连忙感激地道谢。
似乎是汤米方才慌忙同克拉克分离、担忧被发现而蹙起的小眉头惹了人误会。
「hey jun」于是小丑边说着德语边冲好心人的同伴凑近。
「──aru siehst du ernst a 」
──在许多传说中,猫头鹰都是一种神奇的生物。牠是智慧女神的象征、印地安文明的起源、迷茫者的引导师,甚而在许多儿童幻想书籍中,皆能看见牠们身影。
谁知道呢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如此疯狂,就算猫头鹰那对大眼睛真有什么携带预知性的神秘视野,貌似也不足为奇了。
远处的树林,伴随夜晚的鸟儿不安地「呜呜」叫唤,属于白日的金翅雀、柳莺与红鸟,同时分扬「朴呤」地躲藏起来。
而利马特河内最后一只徘徊的洁白天鹅,也渐随小提琴艺人一曲六月船歌的收尾,滑回芦苇丛中那缓为夜色所吞噬之浓稠墨绿。
许多店家在入夜后就打烊,苏黎世居民也早早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
但对汤米和克拉克两人而言,他们向来没必要拘泥于普通的安全问题。甚至在四下无人的空间,他们还可以更自在地相处。
当然,前提是,没有一直被莫名其妙的人盯着看。
由于此处开始河道并没有非常宽敞,因此河的两岸是可以轻易看到对面人的。
在动物的世界,持续之陌生注目完全等同挑衅。
于是汤米狠狠瞪向河对岸。
正对岸是一座哥德式的教堂,具有典型的尖形拱门、肋状拱顶与飞扶壁,整个建筑极为嶙峋高耸。
刻划繁复的石壁墙上,石雕花纹内镶有彩绘的柳叶形与玫瑰形窗。灯笼状塔楼筑有密麻的象牙白小尖塔,在冷澈月光的夜空下显得竭尽肃穆、哀婉而崇高。
挑衅者的脸孔,也同样被建筑物门口的月光打得苍白。
不,不是苍白。汤米突然发现。
对方是白子。
「怎么了」克拉克在旁询问。
汤米不避讳地直接拿手指指向挑衅者「那家伙一直盯着我们看。」
克拉克皱眉看过去。
那是一名年岁约在28、29的男子,身形高挑均匀,若非过于苍白的外型,他看着就像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日耳曼人种。
对方一身黑,有一头与年纪不符的白发,被直顺地裁在耳下。缺乏色素的眼瞳,呈现出人类最原始的血色。被那样的目光盯牢,常人或许会在第一时间被轻易惊吓。
但克拉克只是用超视力将对方内外扫描一遍,就随即放松下来,说话语气带点安抚意味地道「没事的,他是盲人。」
「大概只是刚好面朝我们这边」
汤米却说「不是我多想,但我确实感觉他正在看我。」
然后话锋一转「你认得那是什么修道院的标章吗,克拉克」
他指得是那哥德建筑门前挂着的圆形物,通常那都是某修会的象征。
如果说是单纯的十字架与耕田的犁,那便很明显是本x会标章。
然而那上头还多了个线条诡异的符号,三者相连起来,根本不伦不类。
于是克拉克摇摇头。
他悄悄摸索过去勾住汤米小指,将自己的温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