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咂了咂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难不成是想告诉我,塞德里克还是喜欢我的,可我有说过,我喜欢塞德里克吗恐怕是你误会了,我想我和塞德里克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我也不想知道塞德里克是怎么想的,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莱克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接上萨沙的话。
“天挺冷的,快回去吧。”萨沙说完绕过莱克向大船的方向走,脸上的笑容消散,湛蓝的眼里多了几分嘲讽,旁边飘着的戈德里克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个小鬼还真特么有意思,”戈德里克捂着根本不会疼的肚子笑得开心,“就这演技还想骗过谁啊,放在千年前派出去当间谍都嫌磕碜,也难为你装模作样跟他好好说话了,按现在的话说,叫什么这小鬼可婊的很呢。”
萨沙还得谢谢塞德里克没告诉莱克他是个灵媒的事,不然莱克根本不会过来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把这个矮了他一头的同龄人看了个彻底。
萨拉查倒是没像戈德里克反应这么大,双手抱臂看着萨沙说“你就不担心他扭头胡说八道瞎编排你吗”
“这种事还少吗随便他吧。”萨沙呼了口长气,水雾袅袅,“我可不是什么善人,难不成还要死皮赖脸拉着他,跟他讲要怎么做人给自己来世积德吗”
“哇哦,没想到我们萨沙还是挺小心眼儿的呢。”戈德里克调笑道。
萨沙瞥了眼戈德里克“我只是就事论事,要是换了你,你怎么办”
戈德里克顿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当然是打爆他丫的狗头啊,等什么呢”
“还有脸说。”萨拉查嗤笑了声,却把目光放在萨沙身上,银灰色的眼里满是说不清的深意。
或许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可他们这些早已脱离了物质范畴的鬼魂却知道,最大的报复便是不报复。更何况,萨沙一开始也没把莱克这个人放在心里,他只是选择了不作为,算不上怨恨更谈不上报复。
换言之,先前的话,言重了。
“刚才那个布斯巴顿的小子找你麻烦”威克多尔面色不善,他刚才为了等萨沙在甲板上吹冷气,眼见着萨沙被莱克拦住,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奈何他视力太好,他可不觉得那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谈话氛围。
“我哪儿有什么麻烦,我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你了,克鲁姆先生。”
威克多尔脑子再迟钝,跟萨沙呆一起的时间长了又哪儿会不明白萨沙的意思,憋了半天说不出话,闹了个脸红。
“哎哟喂,我的狗眼要瞎了,”琴佐夫不知道从哪儿扒出头来,笑得十分猥琐,“萨沙,我们可是从你们厨房搜刮了不少好吃的,今天好好闹一场免得明天舞会上某人不痛快。不过今天得早点儿结束,不然卡卡洛夫那老头儿要发火的。”
琴佐夫没明说,两个人都懂他说的是明天舞会上不能共舞的事。
威克多尔一巴掌把琴佐夫拍了回去,船体下层隐约传来喧闹声,德姆斯特朗其他几人显然是已经开始了独属于他们的平安夜小宴会,尽管现在才下午三点刚过。原本用来存储杂物的地方被几个人收拾出一小片空地,从霍格沃茨厨房搜刮来的食物用金色的餐具盛放着摆在了被挪到四周的木箱上,金色的高脚杯空空如也,显然是等着萨沙的酒神咒发挥效用。
萨沙也不吝啬,片刻后浓郁的红酒香飘荡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分外醉人。最多的抱怨不过是他们更希望杯子的酒是伏特加或是威士忌,红酒度数不高,对他们这些北方来的汉子而言跟喝饮料没什么区别,好在酒神咒变出的红酒不是凡品,威克多尔说了“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