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讨论，一边实操，对于有道理、比较创新的想法，方衍持绝对支持的态度，兴冲冲跟小辈们一起尝试，对于某些企图融合他与陆青衡道法的“危险思想”，则剖开分析，选取了几点进行尝试。
虽然他是很讨厌陆青衡，但实话实说，陆青衡能飞升，在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里深受道祖器重，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他们虽然道不同，但在阵法与符咒方面，并不完全相克。周励想做尝试，就随他去吧，毕竟有比较才好撬墙角。
“不过，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方衍作沉思状，拍手道，“五行阵讲究的是无一不全、无一不厉，如果留有薄弱之处或者空隙，就会导致猎物在挣扎中脱离。”
“我们平铺地面，灵力向上延伸。可是水下呢”方衍循循善诱，“这里也要补上，才能让女鬼上天入地，无所遁形”
晚上九点，众人布置完成。
在凡人眼里，这里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赵一玄他们能感知到，汹涌的灵力像是被闸口封住的海水，在一方空间中静静地沉浮。
毕竟此番试炼涉及三清铃这个“危险品”，为以防万一，方衍在设下五行阵时，以“这是师父教我的”为理由，当着四人的面，在每张符上加持了一道灵力。
这道灵力就像一把助燃剂，把受限于四人法力上限的五行阵拔高到新的层次，几乎能发挥出“半神”的威力。
这样一来，哪怕红衣女鬼其实是个穷凶极恶的厉鬼，也会被困在阵中，方便几个小朋友在可控范围内与她切磋。
晚上九点半。
一轮圆月在江面上升起，金色月影与江边稀疏的灯光揉碎在微荡的水波中，薄纱一般的雾气为江面镀上一层暗银。
几人齐聚在江边一处栈道上，周身萦绕着微潮的水汽。
“这里就是事发地”周励睁大眼睛看向江面，除了近处几只停靠在芦苇荡边的小船，什么都看不清，“那只女鬼什么时候出来啊”他都等不及了
“不是这里，但离这里不远。”方衍找来个鹅卵石，用脚尖踢着玩，“这样我们就不用和其他竞争者则挤了。我们只需要把女鬼引过来。”
他看向陆青衡，后者也似有所感地看向他。
“陆恒，能不能借你的血用用”方衍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嗯，”陆青衡温声道，“乐意效劳。”
其他人“”
赵一玄和周励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搞过这种操作，但他们最多带陆青衡去活动现场，把这位“活靶子”牢牢保护起来，从来没有让陆青衡出过血。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单纯为了引鬼出来，主要是想用陆青衡的招鬼体质做实验，帮陆青衡寻找解决的方法。
但方衍毫无顾忌。在他眼里，现在的陆青衡几乎毫无用处，不拖累他们就不错了。贡献他的血，加快训练进程条，就是他在此的作用。
陆青衡走到方衍身边，伸出手。方衍毫不客气地拽住他的手腕，把陆青衡拉到水边。
两个人都身型纤长，陆青衡比方衍还要高一些。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叠合，方衍垂头，指尖飞快划过一道微光，在陆青衡指尖刺破一个小口。
鲜血无声地滴落到江水中，与沉黑的水融成一片。
陆青衡指尖颤了一下，轻轻抿住唇。
“”方衍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向陆青衡，“你不会在害怕吧”
陆青衡“没有。”他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比如，他想反手扣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