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阳默不作声,专心给孩子喂汤喝。
苏木独来独往一辈子,恋爱经验为零。
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但明显陆辰阳已经被执念迷了心,他也不好直接劝分,只能委婉提醒“陆大公子,拍戏很辛苦,付出太多得来的容易不过是过眼云烟,还是回归家庭更幸福。”
陆辰阳表情诧异地看着苏木,很难相信一个高中生说出这种世故的话来。
不,他不是一个简单的高中生。
弟弟也不是个简单的弟弟。
纵然是无神论者,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使得陆辰阳对不可知之事保持敬畏。
自己弟弟生的这场病,从前到后,就像是场局,只为钓出来这个神叨叨的苏木。
有些事,不简单。
陆辰阳看了正在傻乎乎啃鸡腿的弟弟一眼,对苏木轻轻勾了勾唇角,举起酒杯“叫什么公子啊,又不是旧社会。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吧。你治好我弟弟的事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红酒能喝一点点吗”
一家亲的场面令季茹也暂时把林珊珊的糟心事抛之脑后,对苏木道“十六岁了,喝一点红酒,没事的。”
苏木不会酒桌上虚与委蛇那一套,直言“我从不喝酒。”
因为修行体质的缘故,符师需要保持灵识的通透,喝酒败修为。
拒绝得太生硬,陆辰阳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瞬,便端起果汁给苏木杯里满上。
“我我想喝。”
陆辰光的手偷摸摸伸向红酒瓶,被季茹一巴掌轻轻拍掉。
“忘了你十岁那年偷酒喝,喝得疯疯癫癫在你爸收藏的古董花瓶里撒尿,被打得屁股都肿了的事吗”
“妈苏木在这儿呢你怎么能揭我的老底啊我不爱你了”
陆辰光糗得耳朵都红了。
“没事的,他可以随便喝。”苏木对季茹道。
这孩子倒是心大季茹把红酒杯拿到另一边,省得儿子老惦记。只是,苏木这么放任咱们光光,以后光光怕是屁股要翘上天了哦季茹担心起家庭的和谐来。
“不,木木,我绝对不会随便乱喝酒的”陆辰光拍着胸口保证。
苏木心想,谁会信一个剑修体质的人不喝酒与符师不同,很多剑修破境的时候都处于醉酒舞剑的状态,酒是促进剑修修行的催化剂。
“你小子当然不能再喝酒了”
消失好一会儿的陆丰终于回到餐厅,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他走到苏木面前,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圆形的表盘闪着宝石的光泽,指针是镶嵌了钻石的皇冠型,透着高贵。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陆丰就把表拿起来贴在苏木手腕上,要给他戴上。
苏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僵硬着手臂。
没有下意识防卫把陆丰脑袋打爆都算万幸了。
“你干嘛不声不响走开,就为了拿表给苏木”季茹也搞不懂自己老公的套路了。
陆丰三两下把手表给苏木戴上,表带的宽度正好遮住了他手腕上的伤口。
“叔叔还没给你见面礼,这块表你就收着吧,时间我都调好了,分秒不差,考试的时候放心看。”
戴好之后,还贴心地把苏木袖子往下拉,遮住手腕。
季茹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忿忿不平这死男人居然悄悄准备见面礼干嘛之前不说偏偏搞突然袭击就为了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