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冷脸把手里的荷包塞进她交握的手里。
或许因为是在晚上, 他周身阴冷, “晚上都惦记着。”温润的脸上没了从容不迫,几乎是咄咄逼人,“这东西还挺熟悉的,柳婉玗你把他给你的东西再给我”
手里的荷包和桌上的油纸不难想出薛知的意思。
她自知理亏“这是他祖母教他的。”说完这句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热气熏久了,她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现在只想坐着。
许是累的, 她叹了口气,扯着沈修宴的袖子,“我和他又没什么, 上次见面还是几岁的时候, 沈大人,不是所有一起长大的玩伴都能走到一起。”
沈修宴垂眼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肌肤莹白, 洗嫩的手指抓着深色的衣裳, 粉白的指甲陷在里面, 是说不出的好看。
“和我讲讲你和薛知之间还有什么事。”
“都是小时候的事, 有什么好讲的, ”她本来觉得挺无聊的,但在沈修宴冰冷的眼神下改口“太小的我记不清了,反正薛知是一直都在太傅府。”
话落, 沈修宴周身的气势更凌厉了。柳婉玗在心里叹气又要让我说,听了你又不舒服,你这不是纯粹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了会,柳婉玗实在想睡觉,脑袋一点一点的“你不是说还有公务吗”
“明天再做,继续说啊。”
睡眼惺忪,软绵绵的嚷嚷“好困。”
“说完了就睡。”
求人不起效,柳婉玗只好安分下来,给他讲童年。
沈修宴只要想到有一个男人从小觊觎他夫人,还陪着他夫人一起长大,整个人都变得烦躁不已。
所以柳婉玗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每当她表示要睡的意思,沈修宴就冷冷的看着她。
算了,就当是在哄孩子。
“王爷,小人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什么”
靖王经石凡上次的劝说又把他这位幕僚请回来,不过他最近对这位幕僚很不满。
“自然是除掉沈修宴。”
靖王丢下手里的笔,面色不善,但最后还是稳住了心绪。
“为何要对他下手,你上次还说让本王不要盲目动手”
幕僚眼里精光微闪,“如今事情已经有变,沈修宴能在皇帝和您之间游刃有余,这样有手段的人如何掌控除掉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靖王心中暴怒,狠厉的眼盯着幕僚。但幕僚并没有发觉仍在说自己的想法。
好不容易再次平复了心情“那你说说为什么现在是好时机。”重说了后面三字。
“据我所知,薛知对沈修宴的内子有情。”
靖王想到上次晚宴的异变,“继续说。”
“借薛知的手除掉沈修宴,薛知入狱也正好是为了王爷手下的张兴报仇。”
“你想的还挺周到。”
“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但从张兴身边跑出来的属下在靖王府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就死了,大夫说是因为劳累过度,但是这事太过于巧合了。
而如今沈修宴帮着石凡给他捞了不少钱,石凡也是头野狼,要是没有沈修宴制衡,会不会伤到自己还不好说。
所以沈修宴不能除。
“行了,本王自有定夺,你先出去。”
幕僚见靖王似乎不打算采纳他的意见,不由皱眉,“王爷,失去一个沈修宴也并不妨碍你找下一个听话的。”
“本王知道”靖王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