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那我们要逃吗”
沈修宴失笑,问她“你就这么不想待在京城”
柳婉玗理直气壮的说“都要打仗了,还留在这干嘛。”说到一半,她猜疑道“你不会是想留在这做薛家的开国大臣吧。”
沈修宴啧了一声,老实说“不想。”薛知和他关系又不好,谁会去管他。
幽幽的叹了口气,似真似假的说“可我这刚升职,还没拿过三品的俸禄。”
“这事不大,我还是有点钱的。”柳婉玗已经开始操心搬去什么地方,“要不先去兄嫂家然后再看看”
沈修宴遗憾的说“可惜了,我兄长带着嫂嫂去信州了。”
“信州”觉得这个地方最近好像有人和她提起过。
沈修宴没发现她表情不对,“不过房子还空着,可以先去借住几天,然后再挑个地方买宅院。”
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地方,她暂时放下这事,问“那你什么时候去辞官”
“等两天就去,然后我们就走。”
“希望薛将军不要这么快起兵,不然皇帝肯定不会放你走。”
安慰着说“消息传到边疆还要点时间,来得及。”
柳婉玗思忖着,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听人说将军府被围了。”
沈修宴原本闲适的心情变了,几乎是在瞬间脸色沉了下来,“你关心他”
想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有点,”顾不上沈修宴越来越冷的眼神,她把话说完“毕竟以前我和他关系挺好,他也算的上我家的亲戚,要是他出什么事也挺对不起薛将军的。”
沈修宴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不想听她说那个碍眼的人,故而冷声说“骠骑将军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在这。”复而又说“你别提他。”
听他这样说,柳婉玗放下心来,转而问“那我去库房收拾东西”既然要走了,当然要提前把行李收拾好。
“我陪你。”
柳婉玗看他动作自然的把库房账本拿出来勾画,笑说“我还以为自上次连着几个晚上打账本后都不会碰这个了。”
沈修宴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挺惆怅的说“还不都是为了生活。”
搬东西这些用不上柳婉玗,沈修宴拿了账本,她自己就没事干了。
搬了个矮凳挨着沈修宴坐下,沈修宴看账本,她摸沈修宴的头发。
先是动作轻快的摸着他落下来的头发,沈修宴没理她,她胆子就大起来了。
她把沈修宴的头发摸着摸着就给绕到椅背上,把发梢从椅背镂空的地方穿进去。
“你最好松开,毕竟你头发比我还长。”沈修宴姿态端正的坐着,神色冷淡,时不时拿毛笔誉抄一二。
柳婉玗撇了撇嘴还是把头发解开了,实在无聊,干脆枕在他臂弯处看他抄的东西。
“这个铜镜不要带了,估计路上就给颠坏了。”
“像这样的饰品还是换成银子吧,东西太多赶路都不方便。”
沈修宴艰难的移动手臂勾画,柳婉玗乐呵呵的在旁边指手画脚。
瞧着能带的东西越来越少,他问“你全换了银子,到江南了再重新置办”
“对啊。”
“那人你准备带多少”
“瑞文瑞清还有你身边的阳生,就这三个吧。”
听她说完仆人,沈修宴才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大哥今天下午会送几个身手好的过来,到时候离京的时候一起带着”
沈修宴笔不停,“你离开前还要和太傅他们说一声吧。”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