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贺父又对贺母道“婆娘啊,你把他包袱里的正红色衣服全部拿出来,这家里你能穿昭慕能穿,就他不能穿。哦,昭慕也不能穿,朝云穿过的都小任送的,小任认得,他说不要自家夫郎穿别人的衣服。”
贺朝云正气着,猛地听贺父提起任襄庭,还是任襄庭特意的嘱咐,竟然品出一丝丝甜味来,轻声讽刺道
“也是,昭慕那么丑,怎么配得上我的衣服。”
贺父“你这”
贺母护着儿子进房里去,对贺父说“这是事实啊,别气别气,我们挑正红色衣服,那么好的衣服给娘穿才合适。”
其实不太合适。
贺朝云是哥儿,骨架比男人窄一些,但是胸平。贺母是女子,穿着不合身。
不过,贺母仍是爱不释手的摸着贺朝云的正红色衣服,羡慕道“朝云真本事,能让小任傻乎乎的给你买这么好这么滑的衣服。”
贺朝云得意地微笑“那是,我以前能让庭哥这么干,以后也能让王公子这么干。王公子将来成了举人,要当大官,给我的东西不比庭哥好多了我肚子里还有王公子的孩子呢。”
贺母也笑了,从贺朝云的包袱里挑了几件正红色的出来,说道“娘先拿着这几件应付你爹。”
贺昭慕今晚也不在贺家。
他又被任襄庭差人请到任家试菜去了。
只不过,昨天贺昭慕空手去的,今天,贺昭慕带了一个小包袱。
傍晚的月色朦朦胧胧,贺昭慕提着小包袱而来,走路如风。
这个时间段,任襄庭刚喂完任箭吃饭,给他用酒清洗伤口、喂药、让他睡下。
任箭骨折处很痛,躺着很久才能睡下。见任襄庭如此细心的照顾他,叹气道“我几乎成了废人,估计还要好几个月才能走路,让你一个人去打猎,辛苦你了。”
任襄庭安慰道“以后父亲不用辛苦,我抓了不少猪回来,到时候我去考武状元,父亲你在家里养猪,不用冒着危险去打猎。”
任襄庭没说的是,任箭从小也跟着祖父打猎,受伤暗伤很多,年纪越大,打猎遇到猛兽那越就危险。
在家里养猪风险没那么大。
而且,山上的野猪被他揍晕好几次、被他抓走乳猪们之后,都怕了这地方,成群结队的逃离这个可怕的村庄,连夜飞奔跑远了
以后上山也抓不到野猪,不如把乳猪家养。
任箭被这两个消息惊到了“你去考武状元野猪可以变成家养这能行野猪一冲十个人都拦不住。”
任襄庭道“这几个月父亲你就安心养病,我建一座野猪屋,把乳猪投放进去,买点糠过来,父亲以后看着喂就是了。大猪不好驯化,就吃掉。”
交代完养猪计划,任襄庭安抚任箭睡着,见到师尊已经立在月下,仿佛等了许久。
等那么久,师尊竟然也不怒,还微笑着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任襄庭。
任襄庭惊喜道“送我的”
师尊在红尘里也成了凡人,还是被贺家养的非亲生的哥儿,竟然省吃俭用的送他东西。
贺昭慕“嗯”了一声,说道“我不想你明天婚礼时,还穿着和朝云一套的婚服。这套是我亲手缝制的。”
任襄庭“”
师尊、师尊那画阵法画符的巧手,原来还会手持绣花针、给他缝制衣服
任襄庭打开了包袱,见到里面躺着一套衣裳。从柔软细滑的里衣里裤,到外面正红色绣着鸳鸯瑞兽祥云的婚服,再到厚实又透气的靴子,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