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他叹口气道“我以后应该不用再去学校了,但是在家里面一直待着也不是个事,你觉得我以后能够干啥”
“下地赚工分。”
姚志龙摇头如摆锤,“那不行,我好赖是读到中学的人,咋能跟我哥那种只念了两年小学的人做同一种活呢,那我这学不是白上了除了这个呢你们小女娃家家的爱在街上闲逛,你有没有看到县城里啥工厂需要招工啊”
夏萌“,我只是上学晚了些,我跟你哥同年,要比你大上两岁。”
“哦,这不重要。我问你的问题你仔细想想啊”
“工厂招工是需要经过考试的,考试内容有笔试有面试,以你的成绩的话,笔试应该都过不了。”
“我力气大,当个搬运工行不行”
“人家工厂职工应该都不缺力气大的直系亲属。”
被这样连番进行打击,姚志龙满脸颓色。
挥挥手,他向前边行边道“亏我之前还以为你脑子有多灵光,支着耳朵费大力听你那蚊子声。结果连个适合我的工作岗位都想不出,真是”
就差将嫌弃摆在脸上了。
夏萌万分无语。
老姚家这都什么人呐
每周一次的休息日,夏萌不想被这种不相干的人影响到自己心情。
未料到返回家中,小她五岁正门口廊沿下玩泥巴的妹妹夏娟在看到她后神神秘秘的拉着她道“姐,我听爹娘中午那会儿聊天说,他们这次看走眼,给你选的老实蛋子对象选错啦因为那老实蛋子被人给气疯了,所以爹娘现在不打算把他划为你的未来老汉丈夫了”
夏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在说姚志远疯了
“谁说他疯了的”
“老姚家的苗奶奶说得她今天在地里上工的时候讲了一下午呢。”
夏萌怔了怔。
姚志远疯没疯她无法确定。
但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姚家的这位老太太真心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这并不关她什么事。
姚志远已经从她爹娘的筛选名单中剔除,她跟姚老太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就是可惜,以后又得成天被爹娘逼着观察适婚对象了。
糟心
黄昏的落日即将消失在天边之前。
姚芬芳回到了家。
或许人要是运道来了老天爷都在帮忙。
她明明是去出门挖泥鳅给鸡拌食吃,但却幸运的在回来的路上摘到了几串将要过季的野葡萄。
要搁平时,这种一经发现便会被村里娃子们争强不断的甜嘴儿野果她必定会在看到的那一刹那便塞进到自己嘴里,但为了讨好巴结她哥,她生生忍着分泌不断的唾液将野葡萄压到了层层青草的最下面。
只为了能够眼不见为净,省的自己忍不住把这零嘴给偷吃了。
一路上没碰到啥子人。
到家将野葡萄淘洗干净,她端着洋瓷碗进到了她哥房间。
将其推醒后,她道“哥,吃。”
看着姚芬芳捧到自己面前的瓷碗,正在睡回笼二觉的姚志远顿时清醒了三分。
麻溜的从被中钻出,他伸手拈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
野葡萄入口,清甜的果香随着外皮被咬破流出的汁水散发而出。
酸甜适宜,直让姚志远吃得辛酸的想要落泪。
“我芳芳不用教,自己居然就领悟了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