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又只能先哄着。
她有时间等,世上那么多女人, 她不信他以后遇不到更喜欢的。
秦桉不情不愿从她身上起来, 还不忘帮她捋捋褶皱的裙摆。
池柠和他吃完饭,想起什么借着休息室内的洗手间镜子照了照,左边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多了块红中透点紫的痕迹, 特别扎眼,目测用遮瑕也盖不住。
她有点郁闷, 拆开袋子里的一次性毛巾, 打湿了水对着脖子和锁骨擦拭两圈。
之前跳舞出过汗, 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口。
池柠进洗手间没关门, 秦桉就靠在门口看她,面上不高兴道“你又嫌弃我”
池柠自顾自擦着,感觉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有创口贴吗。”她问。
秦桉站在门口不说话。
池柠看着镜子试探叫了声“弟弟”
这么多年,池柠没这样称呼过他, 每次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秦桉哼一声,转身拿手机打电话,很快就有人把东西送过来。
池柠伸手, 秦桉却不给她, “我帮你。”
印子太大,一个挡不住,还得贴一个。
秦桉心里对自己种的“草莓”很满意,面上却要违心说着讨好她的话“我下次不弄出印子嘛。”
池柠看镜子的动作一顿“还有下次”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他朝她眨眼,少年音低磁,“姐姐要有需求了,随叫随到,包你满意。”
调调都染着不可言喻的暧昧。
池柠沉默不语,脑海中想起一句洗脑的经典台词你好骚啊。
秦桉发现她就是个外表冷冰冰的纸老虎,耳根软得可以。
每次周围人跟她撒个娇认个错,她就原谅同意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难怪她奶奶总担心她被欺负。
他俯身轻轻替她贴着创口贴,手指触碰到她滑嫩的肌肤,又忍不住蹭了蹭。
池柠被他指尖弄得微微痒,往后退了步,跟他拉开些距离,看着他说“快录制了,你去弄弄妆发吧,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她就往外走,秦桉站在原地也没拦。
听着休息室关门的声音,他舔了舔指尖,啧声“谁要当你弟弟。”
镜子里的少年唇畔牵出抹弧度,之前的乖软讨好褪尽,创口贴盒子被他随意抛起又接住。
黄樱见池柠终于回来,目光在她脖子流连片刻,“这是怎么了”
池柠“被蚊子咬了。”
黄樱微讶“什么蚊子这么狠”
“毒蚊子。”
凌晨两点,最终评选出的三十组舞者晋级后要开始现场抽签组队,为下一场比赛录制做准备。
抽到相同号即为组队成功,双方将于一星期后同台竞技完成同一支舞,既是队友也是对手。
黄樱虽然很想跟池柠合作一次,但更不想跟她成为对手,毕竟下一场只有十五个晋级名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抽签前,她还在祈祷“别抽到池柠姐,别抽到池柠姐,千万别抽到,老天保佑”
打开球一看,嗯,池柠是没抽到,直接抽对芭蕾首席。
池柠的对手兼队友是徐沫初,徐沫初看见这个结果后脸色不太好看。
黄樱朝池柠握拳打气“奥利给”
节目一直录制到凌晨三点半,台前幕后的人都累得不行。
一些被淘汰选手还在哭,一群人上去安慰送温暖,池柠在一旁冷漠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