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型号是人的吗
一想到那玩意曾经做到一半的事,就头晕目眩。
慕听白此时面庞失了血色,单薄的丝被滑落而下,团成一团搭在腿上,勉强遮住隆起的布褶。他没想到自己除了上身包扎了半边白纱,其他地方竟一丝不挂,而且还让她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咳咳。”
慕听白猛咳起来,白单上喷溅上点点血星子。姜梨红着脸,递给他杯清泉。
“道君,慢些喝。”随后自然而然地抚上他的背,轻轻拍打着,指尖触碰到后脊上的疤痕时,心中一痛。
这些疤痕都是因为她。
“道君身后的伤是是什么时候受的”
“不记得了。”
“那道君的寒疾又是怎么来的”
“尚不知晓。”
“那迦魂印上道君的气息是怎么回事,您不会也记不得了吧。”姜梨憋着口气,一股脑的吐完,就想看他要不要承认。
慕听白一滞,蹙眉叹息道“迦魂印需要神魂为质,你我神魂颇为契合,最是合宜。”
合宜合宜个大猪蹄子,她昨夜抽空去藏书殿内查过了,迦魂印需要耗费多少修为和心神她都知晓,要不是诸多伤势加身,修为倒退,他也不会被人掳走下药,换上女装,扔到烟花之地任人羞辱了。
姜梨沉默片刻,又道“既然晚辈与道君神魂契合了这么多次,还请道君遵从修真界的规矩,与晚辈合籍。”
慕听白冷着的面容上无动于衷,眉头微微蹙起,依旧侧着头不看姜梨。可心底却因这句话生出了无上的欢喜,即便是修真界的规矩,他也开心。
慕听白轻阖双眼,板着自己,硬是将心头飘起来的那抹欢喜和惊喜压下去了。
百滴精血也好,淬炼九玄寒晶也罢,还有戒鞭代罚、迦魂印等等,彼时他做下这些事时,就没想过要她知晓,更不愿因此道德绑架她、迫她做下任何事。
对于此事,他就要直截了当的讲明问清,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真心实意,不存杂念。
施舍来的合籍,他瞧不上。
“本君做下这些,无非是为了早日拿回天道反馈,你不必如此。”
姜梨盯着对方额间残存的心魔痕迹,心中一阵绞痛。
“我”姜梨急了,她气冲冲的倾过身,一手托住他颊,一手摁上他腿,贴上对方冰冷如寒的唇瓣,连带着他齿间残留的血腥和话语,一并吞下。
慕听白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盯着眼帘前微微晃颤的睫羽,撬开唇齿的女孩既生涩又慌张,唇瓣烫得像一道焰火,迫不及待的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虚弱的内腹像是燎起一片火,势不可挡。
摁着丝被的手被什么东西猛地弹了下似的,她“啊”的轻叫了一声,再回神时,已然天旋地转,鸦黑的发丝如瀑倾下,遮住了除他以外的整个世界。
满目之中,只有他。
腔子里的东西像是发了狂,不听使唤的跳啊跳的,急得姜梨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抬眼他冰冷夹霜的眉梢,一如既往冷冰冰的眼尾挂着缕春意,却又含蓄隐忍,憋得他颊腮泛满粉红,看上去没那样不近人情了,又有些好笑。
对于慕听白来说,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天地之间,双眼中也只有姜梨这个丫头了。
他想问,问女孩是不是心中也有他,可攥着她滚烫的手腕时,心生怯意,怕这一切都是那药酒作祟。
他爱的卑微,爱的低调。如果不是心魔作祟,他会将这份不知如何生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