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呢他从来没有父亲。
那跟班帮骆青山打开车门。骆烽还吊着一只手臂,却亲力亲为将他父亲抱进车子里。
骆烽在关上车门之前,说“骆先生,你好好养病。其他事情不用操心,还有我呢。”
呵,骆先生。骆青山最喜欢的称谓。贺龙喜欢人家叫他“贺老板”或者“龙爷”,邢家那位则喜欢人家叫他“邢大帅”。
骆青山虽然是个“抛顶宫”注起家的混混,发家之后却好附庸风雅,外出只穿长袍,为的便是盖住自己身上的纹身。他为此还勒令自己的儿子禁止纹身。
他特地休了发妻,娶士族名媛做正房,费尽心思培养自己的大儿子,想让他完成自己没完成的梦想做个有头脸有文化的人物。
“骆先生,我们走嘛”司机问。
骆青山坐在后座上,透过阳光折射的车窗,看着远处,跑回杂货店门口,拉着乔羽琛的二儿子。
是把好刀。可刀太利了,没人能握住他了。
骆青山说“走吧。”
汽车发动起来,马达轰轰隆隆地嗡鸣中,突然出现一声枪响。
骆烽将乔羽琛猛的扑倒在地。子弹接连打在砖石上,灰墙砖石阖然碎裂,烟土纷飞,洒在乔羽琛和骆烽的头顶上。
街道对过,下来一车黑布蒙面的黑衣人,约莫有五个,正举着手枪朝这边开枪。
金牙彪见这情势,立刻从店内冲出来,挡在骆烽身前,手上抄两把左轮枪,冲对过射击。
骆烽一边拉着乔羽琛,躲到街边小摊贩推车下,一边掏枪还击。
骆烽击中了站在车头那人的天灵盖,击毙一人。可对面攻势越发地猛,火力压制着他们,往这边行进。
金牙彪胸口中弹,没听见子弹进肉的声音,反倒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今天出门前,左眼皮跳,还好老子多长了个心眼,往胸背前后装了俩锅盖,不然爷爷就真交代在这里了。”这胖子疼得嘶牙咧嘴,也钻到餐车下面,继续射击,“烽爷我们怎么办”
街上的人群早已四散,只剩两班人马在互射,对方人多势重,不断向餐车逼近。
金牙彪又击倒一个,大骂一句脏话。
他一直斜躺着,撑着身子瞄准,肥肉被石子儿硌得慌,正要挪地方,却被乔羽琛一把扯住。
乔羽琛说“别在往那边挪了,楼上有狙击手。”
“啪”一个子弹打在了金牙彪刚收回来的脚边。
金牙彪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乔羽琛“猜的。”
骆烽的手枪子弹用光,右手因为不停开枪的后座力,止不住地颤抖。
金牙彪又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枪,扔给骆烽说“烽爷,接着。”
乔羽琛大难临头却面不改色,说“你到底带了多少把枪”
金牙彪笑了笑说“就三把,没了。枪多不压身嘛。”
骆烽将枪又扔回胖子身上,道“空枪有屁用。那你好歹也带点子弹呀。。”
两个蒙面黑衣人已经离餐车只有三步远的距离。
金牙彪喃喃道“咱这是要交代在这儿吧。”
骆烽问乔羽琛“怕不怕”
乔羽琛问系统我会死在这儿吗
不好说没事儿,死了还有下一个世界呢,咱不差这一次,就是骆烽大人
骆烽见乔羽琛一直不说话,以为他吓到了,刚要安慰他。
却没想到,乔羽琛突然站起来,一脚踹飞已经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的餐车。
餐车冲出去,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