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蜂拥而至,将他迎进房间,一边给他汇报工作事务。
“我记得鸭哥老婆是个母老虎吧,带几个兄弟,把他在外面的情人都接到他家里去。”
骆烽坐回太师椅上,将亟待处理的事情一一做了安排。
“乌头贼,不听话,直接派斧头陈去找他聊聊天。”
“我们治下的那家名裁缝店,是百年老店了,他们家的掌柜被附近一小社团的人打了,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出头”
“这种小事不用问我,你们处理就可以了。”
金牙彪问“乔少爷那边,需要派人盯着吗”
骆烽低头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衣袖遮盖之下,有一个刻进皮肤里的字。
他被人群簇拥着,众人都目光灼灼等他吩咐,他望了望天井上方狭窄的天空,说“不用。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金牙彪又问“用通知乔总督吗”
骆烽说“时候还不到。现在告诉乔总督,他儿子被绑了,相当于我们直接跟贺家翻脸。”
一个穿短打的汉子敲门进来,说“烽爷,陈叔带着人说要见你,已经在外堂候着了。说是如果你再不来,他就要硬闯了。”
陈叔刚出来混的时候,在妓院拉过几年皮条,后来因为打死嫖客,请青龙堂出面摆平,往后就跟入了帮会,资历按说比骆青山还老。因为在三瓦两舍做过王八,所以大家私底下叫他鸡头陈。
他如今已越不惑之年,有才有权,还是每天往最下等的青楼跑,出来后总沾一身俗艳的脂粉气。
鸡头陈手腕上带着大金链子,手里滚着一串檀木佛珠,身后跟着两个高头跟班。
他已经快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眉头紧皱,终于见到姗姗出现的骆烽。
鸡头陈立刻收起脸上不爽的表情,笑道“二少爷,你现在真是日理万机呀。我都不敢请你到府上坐坐,亲自登门都差点见不着人。”
骆烽迎上来,问“陈叔又什么要紧事要知会我吗”
鸡头陈扫了一眼四周,说“知会谈不上,只是想跟你聊聊选龙头的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骆烽和陈叔移步到了二楼偏室。骆烽也不着急说话,在一旁给鸡头陈倒了杯茶。
鸡头陈本就火气旺盛,脾气急躁,接过茶没喝,放在茶几上,说“二少爷,你也知道,咱们青龙堂本就不是家族产业,龙头一向是两年一选举,只是这些年你父亲的确功劳盖世,他连任,我们其他人都没有意见,现在他要退下来了,按说,之前的传统还该捡起来。”
骆烽点头“陈叔说得没错。”
“所以要我说,你还年轻,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我嘛,老了,当两年话事人也该退休了”鸡头陈见骆烽态度驯良,又拿出长辈的姿态。
骆烽说“陈叔还不算老,还能为堂会做许多事情呢。”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建议你放弃选举。龙头我就做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大力推荐你。”鸡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放桌上一剁说“再给我倒一杯。”
骆烽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半低着头没有说话。
鸡头陈说“你要是今年非要选,那也不可能选得上。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啊”
骆烽端起紫砂茶壶,鸡头陈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倒茶,将茶杯推过去,却没想到,骆烽倾斜茶壶,直接将刚烧滚的茶水,全倒在鸡头陈的手上。
鸡头陈的手登时红肿,被烫得直跳起来,骂道“你小子疯了”
骆烽淡淡笑说“我倒的茶您都接不住。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