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刚才有亮的地方摁了一下,硬硬凉凉的一个小耳钉,收回手的时候,蹭到了耳廓周边的绒毛。
“咳。”蒋白立刻坐直,“耳洞怎么只有一边”
“这个啊”伏城指右耳垂,“师哥亲手摁进去的。那年我叛逆,非要去扎耳洞,我爸不让,我只好求他给我穿。结果一疼我一躲,就摁偏了。左边就没敢再穿,一直空着呢。”
“他亲手给你摁耳洞”蒋白淡淡地问。
“是啊,挺简单的,一摁就摁进去。以前没有耳洞枪,耳洞都是这么摁的,做好消毒,手底下动作快就行。”伏城又揪了一片薄荷,“师哥你还生抢豆浆的气吗”
亲手摁的。蒋白左脸被潲进窗的残雨打成半湿,盯着没有耳洞的左耳垂磨牙根。“生啊,气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