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面无表情,用力捏着高跟鞋将它,尔后又狠狠地贯穿了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细腻瓷白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无一处不美,可如今却在她的手里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样子。
她亲手摧毁了自己的脸。
然而这还不够。
姜芮擦了把脸上的血,她在那具身体快速干瘪的时候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一声脆响,像是掰断了一根柴火,那具躯壳愣生生被她拆分了家。
她像老板娘似的抱住了那个脑袋,在凄厉的鬼哭狼嚎中,一步一步爬上了棺材做成的轿辇。
傻子似的nc们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想要将她拉下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轿辇自动形成了一个屏障,姜芮抱着头颅坐上了高高在上的位置。棺材和那些牛鬼蛇神皆在她的脚下,此处风景独好。
她的眼前,水秀镇不再是那般装点一新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城镇,已然破败的不成腔。
而那些活蹦乱跳的nc也变成了一具具的骸骨,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只除了刚刚才逝去的陆雅雅几人。
姜芮垂头看了眼怀里的脑袋,那脑袋顶着好几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像是在与她对视的深渊。
“呵”
姜芮轻哂,眼前的景象猛然间发生了巨变。
晨光微曦,窗格的影子倒映在了老旧的砖地上。
姜芮回到了那个民宿,她还住着她二楼的第一间,周池好端端的睡在另一张床上。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粥香和其他食物混合的味道缓缓流淌进房间,人间的烟火气让所有的东西变得真实而平凡。
姜芮舒出口气,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别抓我别抓我,我看祭祀我看祭祀,祭祀牛逼白衣娘娘牛逼你们可牛逼大发了”
惊叫着从床上滚到地上,周池顶着一头杂毛从地上爬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
豆大几个字刻在了周池的脑门上。
姜芮愣了愣,起身去扶他,“要紧吗还能不能爬起来”
周池纳闷地看向她,这才反应过来,“姜芮,你怎么在这里”
不光她在这里,隔壁间还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快,咚咚的脚步声伴着张一航推门而入的动作,“你们还好吗”
“嗯,还好。”
姜芮摇了摇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张一航一愣,和周池相互看了一眼。两个大男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懵逼的神色。
而随之而来的疑惑也在不断放大,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咳看起来又到了解疑答惑小课堂的时间。”姜芮挑眉,从被子里摸出个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一颗捏画的栩栩如生的头颅,长的几乎和姜芮一模一样。
“这这这是你”周池睁大了眼,“这谁造的啊弄成这德性好好的一颗头,怎么说砸就砸了呢”
姜芮“这是我弄的。”
“”你特么怎么能下的去这种手
周池露出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姜芮耸了耸肩,把脑袋放到了床头柜上,“比起命,这张脸什么都不是。”
姜芮的话语平静,听起来却铿锵有力。
确实,和外物比起来,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一航若有所思,“所以这是什么”
姜芮“这是替身。”
阳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