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有些奇怪,“还要看电影”
“嗯,电影马上要开始了。我来上个洗手间。”白衣青年如是说着,往他的方向走近。
“可是不是说一个小时内逃脱副本吗”
过于接近的距离让周池感到不适,他稍稍侧过了身子,让开了路。
然而白衣青年只是侧过他,站到洗手台前,慢慢吞吞地打开了水龙头。
鲜红的痕迹顺着水流滴落在洗手台里,那是血液的颜色,周池错眼看到,忍不住问道,“你的手受伤了”
“嗯,刚刚在放映厅划到的。”青年如是说着,甩干了手,他的娃娃脸看起来温和而安静,能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周池点了点头,没有多想,“那你以后小心一点啊。不过还有一个小时了,别的人有没有想怎么逃出副本”
“都在想办法了,相信一定能逃出去的。”青年这样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个无害的笑容,“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反而觉得你的同伴更聪明,她去哪里了我们要不要一起商量商量”
“哦,她上洗手间,待会儿等她出来了再一起想想办法吧。”
“嗯,那我也去上个洗手间。”
平静地冲周池笑笑,白衣青年挤开他自顾自地往卫生间走去。
周池看着他的背影,隐隐感到不对。
“等等,你好像进的是女厕所啊”周池睁大了眼,“兄弟,你走错地方了”
赶紧冲进去要把白衣青年拉出来,然而进入卫生间后,白衣青年却忽然换了个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子,乱七八糟的头发揪成一团,他的眼镜不知道被谁打碎了一边,半嵌在眼眶里,血液顺着眼眶不停在滴。
地上趴着一个人,一个小男孩和一个成年人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而他尤不自知,对着他们又砍又踢,力道大的像是能砸穿地面。
放映厅里杜蝶死时的情景好像能与之相对应。
周池吞了吞口水,莫名有些失了底气。
白衣青年还是那个白衣青年,但是眼前的男人,显然和他看到的并不像是同一个人。
人的本能叫周池马上逃跑。
但此时此刻,砍疯了的男人却像是嗅到了他的气息,转过头来,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牢牢锁定住了周池。
周池心里一悸,下意识退了一步。
然而心悸带来的并非是害怕,他隐隐觉得背脊在发热,骨子里好像有某种东西被这一眼唤醒,叫他跃跃欲试地想上前和这个男人一较高低。
“什么鬼”
连周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情绪。
白衣青年却不给他更多时间,扭了扭脖子,甩出了喀拉一声,“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话在出声的时候,周围已经变了。
女卫生间还是那个卫生间,四周贴着雪白的瓷砖,简陋而干净。地上没有了血迹没有了残肢断骸,可那把斧子却还被白衣青年捏在手里,滴答滴答地正落着血。
“你”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周池咧了咧嘴,不够用的脑子在这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
而隔间的最后一扇门却在这时候动了动,用力被人从里面撞了好几下,“周池、周池是你吗能不能在外面接一下我”
姜芮将那些废弃的东西垫在脚下,好不容易才办爬上了门,谁知刚一抬眼,就看见白衣青年站在卫生间之中和周池两两相对。
“”看见白衣青年手里的斧子,姜芮倒抽一口冷气,赶紧道,“周池,快跑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