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安静嘘。
她站在玉佛前,直接屏蔽所有扰人的噪音,拢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动,眼睛盯着玉佛身上的经文,一言不发。
局势摆明一边倒,自以为完全压制住五皇女,太监得意地朝吴妃拱拱手。
太监豆子眼发光“求摸,求夸奖。”
吴妃回以眼色“干得漂亮”
既然拿住五皇女不孝的把柄,吴妃也不急,她淡淡抚弄鬓角玉容,小东西要看就看,翻不出什么水花,等会儿她就连人带物告到皇后面前,非得把这对不知斤两的母女扔到冷宫。
一个不得宠又蠢笨的皇女,谁给的脸子,居然叫祈府的嫡女小姐下跪。
喝了两口茶,吴妃撩开帕子准备起身,她许久没有干出这样的好事,简直迫不及待想看五皇女被皇后叱责。
虚咳了一声,吴妃扬手下令太监捉住五皇女,顺带指了指地上的周才人。
来人,一起打包带走。
太监局促笑着,弯腰上前,狗仗人势一挑眼,撸起袖子就要拿人。
“大胆。”白清胧突然拂袖,嫌恶地后退两步,袖子边都没让太监沾到,“什么脏蠢下贱的东西,三二两重的货色,也敢近我的身”
太监瞠目“五、五”
白清胧像是说笑,声音软乎乎沁人心脾“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同吴娘娘说话,你插什么嘴,难不成狗东西成精,略学了几句人话,就想肆无忌惮踩到主人头上撒欢吗”
她字字带刺,软中飘出刚强,说到最后一句,甚至笑眼托腮,故意歪头看了看吴妃头顶的宫髻。
这世上坏人有很多种,对付吃软怕硬的小喽啰,说的高级了,他们还听不懂。
你弱,他们骑你脖子上喝血。
你强,他们夹起尾巴做汪汪。
太监耳根子通红,兰花指颤抖“五殿下血口喷”
白清胧枕在木椅上嫣然浅笑,反问“听不懂人话,要我叫人来,用狗绳子把你栓下去吗”
词穷太监“砰咚”倒下,砸出好大的声响。
白清胧略有嫌弃,向后缩了缩下巴,太过瘾啦,暑假刚刷过几部剧,某部宫斗剧的国骂,现学现用,好顺手喔。
吴妃“”
其他太监“”
周才人“”
众人“”有点刺激。
吴妃心里震惊不已,这五皇女声音不大,底气却足,几句露骨的叫骂直戳肺管子。
软刀子好生厉害。
少女脆甜的声音回荡在常福宫大殿,殿外干杂活儿的小婢女都捡着新鲜劲儿望进来。
吴妃一拍桌子,脸上挂不住“五殿下慎言,要知道,打狗看主”
白清胧无辜笑道“是呀,我就是看完主人再打狗,打了就打了,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吴妃“”
平常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的窝囊废,今天怎么回事,吴妃不自然捂住胸口,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扶住桌角倒喘气。
更让吴妃傻眼的,五皇女悠悠然搬过两把凳子放在大殿中央,不经她同意,竟然搀起同样傻眼的周才人坐定,转身潇洒落座。
少女温柔抬眼,乌亮的眼底尽是不屑。
白清胧笑出两只梨涡“娘娘还应该好好谢我,奸人可恶,玉佛身上哪里是什么长寿经文,这经文我曾经看过背过,那时喜欢的紧呢,原文两千多字,上半段貌似祈福,下半段却是求子。”
求子经文,送给六十多岁的皇太后,看老奶奶不拧断你狗头
锅从天上来,吴妃气炸“你简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