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席子一张,稻草人一放,盖上了白布,带上素带,抽出手帕,就这么跪趴在白布上。
“爹啊”清脆的声响恨不得把狼招来,“你就这么死了,女儿可这么办啊”
哭哭啼啼得像满城落了梨花,又像漫天飘了雪花。
惹人心怜。
清风飘去,随着淡淡的花香,菊花的声音,也引起了刚做上马车没多久的太子。
“停车,”太子皱了皱眉,掀开了车帘,“霁雨”
马车外跟随的侍卫出了一人,走到车帘外,伸耳过去,听了听那吩咐。
菊花哭的梨花带雨,那沙哑的声音也甚是令人怜惜。
菊花听着马车停住的声音,不由暗喜,又听见那脚步声冲自己而来,顿时暗道太子,快来吧姑奶奶我都等不急了
“姑娘,”一道声音在菊花头上响起。
这声音不对啊菊花暗道抬头看去,却不是太子而是侍卫。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啊”做戏要做足,菊花用着手帕,抹着泪,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家公子说了,”霁雨拿出了银子交给了菊花,“好生葬了令尊吧”
菊花愣愣地接过银子。
“我家公子还说了,不需要你卖身还债,这银子就当我家公子送的”霁雨看着眼前这傻孩子说道。
“你怎知道我要卖身葬父”菊花问了出来。
“姑娘,你往那瞧”霁雨指着前头。
菊花顺着霁雨的指尖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菊花吓了一跳,都说同行是冤家,可这冤家也太多了吧
这条不长的街上,竟然跪着七八个跟菊花一个行头的姑娘。
“姑娘,老实说,要不是你哭的最难过,最伤心,又最难看,”霁雨看着前面那些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感慨地说道,“我家公子都不会掏这个钱,老实说,你已经是这些天,我家公子遇过的第两百五十个要卖身葬父的,可怜姑娘了”
听着霁雨的话,菊花的脸不由地抽了抽,说自己难看也就罢了,怎么还得了个二百五的称号。
霁雨看着菊花这幅哭丧了的脸,不由地摇了摇头,暗叹,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该死的妖艳贱货菊花看着前面那些同行不由地暗骂。
“怎么样”太子见霁雨走到了马车旁便开口问道。
“殿下,是真的,”霁雨严肃地行礼回话道,“属下未曾听到那父亲的心跳,的确是个死人”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太子叹了叹气,“再拿些银子给她吧”
“是”
霁雨闻言,又回了去。
“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的,”霁雨蹲着身子,“天冷了,买些衣服,别冻着自己”
菊花看着手里的银子,发愣了一会儿,彻底地哭了出来。
“唉,可怜的姑娘”霁雨心怀同情地跟着马车离开了。
清风卷起了烟尘,菊花不服输地抬起了头,抹去了泪,“等着吧妖艳贱货们,我就不信读了那么多琼瑶阿姨的小本本,会输给你们”
燃烧起斗志的菊花,把银子深深地放在怀里,卷起了铺盖,走了。
菊花又来到了一家青楼。
菊花用霁雨给的银子在青楼里换了衣服,抹了些胭脂,描了几下眉,传说中的神奇邪术就这么出现在了菊花的脸上。
一条丝带绑在了发丝尾端。
一身白衣,薄纱轻衣。
即便落文意在,也看不出眼前这窈窕淑女,婉转女子竟是自家掌柜。更别说是一面之缘的霁雨。
菊花怀抱琵琶,朝着街坊邻居口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