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些男孩们,脸盲的她基本上分不清谁是谁,也没什么兴趣。他们像热情的小蜜蜂围着她嗡嗡个不停,这让来自东方女校的姑娘瞠目结舌,又感到惶惑不安。
一个多月来收到的情书实在太多,她一封都没拆就丢进了壁炉里。不过有意思的是,自从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男孩一出现,不明所以的,那些小蜜蜂们倒消停了不少。或者,是因为她太美还是她太过孤高的清贵也许是她高如云端的阶层。
美丽的少女拈着一枚枫叶穿过灌木,枝头是一簇簇的浆果,精致的像是晶莹剔透的珊瑚珠,樱桃么这季节她踟蹰了一下,小孩子的脾性,还是摘下了一颗,淘气又小心的放到了唇间
“我认为,最好不要。”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清冷的,带着变声期之后的低沉,是性感迷人的牛津腔,如抚过的丝绸滑过火红的林间。
姑娘本来不想吃这浆果,但一抖之后,循声回头的瞬间,齿间弥漫开酸涩的味道
她有些懊恼的看过去,在几步之外,一个少年正饶有趣味的注视着她,手中持着飞天扫帚,一身墨绿银边的魁地奇队服,气质真是惊人的拔萃,颀长的像是一株峻秀的雪松。
异常俊美的少年有着和自己一样漆黑玉润的发色,那双眼睛漂亮的出奇,像是黑色的玉石,看似温和专注,却全是冰冷幽邃,一如无法窥透的深渊。忽然,里面仿佛有一小簇火苗跳动了一下,更像是一道赤红一闪而过,让她觉得被灼了一下子。
少年看她把浆果咬破,噙着遗憾的唇角慢慢凝固出一个揶揄的微笑,迷人又危险。
“这是秋醋栗,魔法植物,吃了倒不至于影响健康,不过”
他的话音未落,姑娘就感到发间簌簌作响,一根根像狗尾草的红色植物已经钻出,很快就挂满了头发。
少年看着她因惊恐而微张的粉红小嘴,那水润的双眸像是升起了泪意。
眼泪本能的厌恶让他无声的轻嗤。但随即,一张优雅体贴的面具已经戴在了他精致的脸上。他盯着她的眸子,语气里是刻意做出的温柔,“摘掉就没事了,不过摘掉后可能会失明几分钟。”
他的声音低沉又蛊惑,像对待每位小女巫一样。温柔和绅士从来都是他的人设和标签。他点了一下头,安慰她,并伸出了手“我无意冒犯,我能帮助你,请问,可以么”
姑娘回过神来,无措的绞着嫩白的手指。树丛外的路上隐隐的嘈杂,是涌向魁地奇球场的学生群。终于,她轻轻点了一下头,破唇道“有劳。”
不太纯正的英伦腔,轻软娇柔,带着糯糯的甜嫩,熨帖着他耳蜗里每一处神经。
“请宽恕我的冒犯。” 他维持着最完美的伪装。
姑娘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在红枫斑驳的影子里,绿色的斯莱特林袍角翻滚如轻浪。那高大的身躯随着前行愈发增加压迫感。女孩本能的想后退一步,但礼节迫使她及时克制住了。
那是清冽的香气,像松枝,像竹叶,又带着冷冷的微苦,和她接触的男子都不同,更不似表哥身上散不开的脂粉香,这不是熏香的味道。但这味道让她的心慌了起来。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轰炸的她大脑恍惚,身体不可遏制的有些发抖,她怯怯的撩起眸子。少年洁白的下巴已经接近了她的头顶,他连下巴都是完美
少年的手已落在她的发间。虽然是恰当的距离,有礼又妥帖,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几乎被环护在他的怀抱里那味道那压迫感她想逃开,但整个人已僵硬的一动不能动,等神识稍微清醒一些,她才感觉整个脸庞已经滚烫。
少年看着女孩雪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他讥诮的勾起唇角,得意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