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黛玉放下了手中的书,轻抚了一下新长袜下的小腿,那里还隐隐作痛,而且青了一大片。
“里德尔学长啊”葛瑞丝翻着眼皮一副陶醉的模样,“噢他的笑容太迷人了,你知道么,我真想每天送给他一封信,只为了每天得到他一个微笑该死的,他对我笑时,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无法思考,可见鬼的是,我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把信塞给他就跑了”
“那你就一天一封也就是了。”黛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心里有些难受,等觉察出来,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她装出轻松的语气打趣她,“只是他对谁都是那副嘴脸,你倒是不嫌弃。”
“为什么”葛瑞丝托着腮,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难道对谁都沉着脸、生硬的拒绝才正确吗”
黛玉正想找出一句反驳的话,葛瑞丝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温柔的照顾女孩的情绪和自尊,这是风度好不好”
“这便是风度么”黛玉垂下眸子,默默的轻啜了一小口南瓜汁,软糯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烦躁,“我倒看着像处处给人留下念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罢了。”
“什、什什么最后一句”葛瑞丝的大眼眨得就像是抽起筋来,“最后你说的这句汉文,劳驾你给翻译一下。”
竟溜出了句牡丹亭黛玉吓得用帕子掩住了唇,绯红满面,还好宝姐姐不在这,她忙掩饰着岔开话题,“没什么可翻译的,你即喜欢,我说什么也是枉然。”她忽然一蹙眉,抚向了自己的手背。
“怎么了”葛瑞丝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说她的男神了。
“疼得厉害。”黛玉瘪了一下嘴,天生一股子娇滴滴,就是葛瑞丝都难以招架,她眼圈有些泛红,“你帮我解开看看,我怕是水泡破了。”
葛瑞丝急忙把她的手轻轻的拖到自己的膝盖上,正要解开,只听旁边有人发话了。
“去校医院吧。”罗尔一直留意姑娘,女孩娇怯脆弱的奇异的美,让人有种拥进怀抱的强烈欲望,而最后那一副娇怨婉转,让他直接就酥了,他急忙站起走了过来,“别感染了,最好让霍克夫人看一下。”
黛玉一下子呆住了,她和葛瑞丝私下谈话,那是多小的声音,可为什么
一时间,她觉得手不疼了,脑袋却滋滋地疼了起来。
巡完夜的少年魔王已经悬在了窗户外,爬窗这勾当已经做过一回,就不妨碍再做第二次了。透过流淌着雨水的玻璃,房内的景象看的还算真切,女孩并没有伏在桌前,而是躺在了床上,四柱床幔没有放下来,灯也还亮着,看来并不像是休息了,女孩脸朝里,半靠着一个靠枕一动不动,一本书已经覆在胸前,竟像是看书看着了。只是穿着薄薄睡衣的上半身几乎全露在了羽绒被之外。
里德尔转身就想离开,和其他又渣又坏的恶人最大的不同,莫过于他骨子里天生的贵族范儿,懂礼节,知礼数,优雅得体,哪怕故作风流,也没有一丝的下流劲儿。他已经不是那个十一岁还将霸道和残忍暴露在外的小混蛋了。
当然,今天晚上还是有点高看了他,只见他转身之后,像是犹豫了一下,又回过了身子。他盯着房内思考了一会儿,便抽出魔杖,信手一挥,窗户随之而开。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咒语,窗前的域场止住了狂风气流,所以并没有出现疾风入室满屋狼藉的局面。
他挥杖关好窗户,在鹦鹉还没有聒噪之前,直接来了一个噤声咒,那只可怜的鸟儿乍着翅膀,在架子上只能伸脖瞪眼了。
一身干爽的少年直接向黛玉的睡床走了过去,他伸手轻轻的取过她胸口的书,放在了床边柜上,然后并不做任何停留,抬手去拉床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