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已经陷入昏昏沉沉,只是心口闷得慌,她扯了扯襟口,气若游丝的,“难受”
外面的雪光映在床前的帘子上,一室昏凉。
少年的目光落在怀里姑娘汗涔涔的脸上,他拿起女孩的帕子,细心的擦拭着。女孩已经昏睡过去,扯开了两粒纽扣的病服,露出颈部大片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里,散发着盈润的微光。少年的手不了遏制的伸了过去,可颤抖了一下,最终只是帮她系好了扣子。他把女孩拥在怀里又紧了紧,这才轻轻把她放回床上,目光又逡巡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起身消失在夜色里。
黛玉能稍稍坐起身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才让霍克夫人轰了出去,男生病房里能听到大少爷对晚饭嫌弃的挑剔声。
姑娘也只稍稍喝了一小口粥,半倚在靠枕上,看着床前柜上的玻璃药瓶愣愣的出着神。霍克夫人说,是里德尔送来的,除了夸赞魔药的疗效之外,还有一脸吃惊的笑容,那绕了八个弯的打趣,就差直接说出恭喜,你把霍格沃兹最优秀也最难搞的男生弄到手了。
昨夜似有一个场景,影绰绰的似梦非梦,像是在记忆的边缘,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余下一个熟悉的感觉,像是陷在他的怀抱里,安定又温暖,难道是她内心深处的执念么,如此的贪恋着无法割舍
女孩害羞的摆摆头,想驱走这恼人的可未痊愈的大脑忽悠的钝痛了一下。
姑娘才乏力的阖上眸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像是猫头鹰躁乱的翅膀扇动和叫声,夹杂着霍克夫人低低的呵斥,只听一声哐当,像是什么打翻了,霍克夫人的嗓门一下子飙了上去,紧接着,黛玉病房的门上传来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很显然,有不少猫头鹰试图冲进这个房间。
当一切归于沉寂,房门开合,床前的帘子一挑,霍克夫人气哼哼的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堆礼物和卡片,当然还有她头上醒目的几根猫头鹰羽毛。
姑娘抿嘴忍不住一笑,气息透着虚弱,“霍克夫人,你的新发卡真是别致得很。”
“很好,能调侃人了,证明病也快好了。”霍克夫人佯装白了她一眼,“小姑娘人缘不错。”她用眼神指示了一下怀里的礼物,“现在要不要打开”
黛玉笑着摇摇头,霍克夫人才帮她堆到角落里,只听房门一开,传来压低嗓子的叽叽喳喳声。
“黛西”
“哦,你别挤我,东西要掉了。”
“奥赖恩,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马尔福的好吧,我假装信了。”
霍克夫人嘟囔了一声挑帘出去。
“霍克夫人,您在里面,太好了。”一个明显心虚的声音,是葛瑞丝,“我猜的真准,是不是,汉妮”
“我们喝过提神剂了,不会被传染。”汉妮的底气也不很足。
霍克夫人像是说了些什么,但更可能是用眼神施加了颜色。
床前的帘子唰的一声被拉开,露出两个姑娘一脸的窃喜。接着房门砰的关上了,也把霍克夫人的话关在了外边,“布莱克先生,马尔福的病房在那边”
“你好点了吗”胖姑娘汉妮抱着一个超大的纸盒子,看起来很头疼,“这是海格送你的,他自己做的岩皮饼”她把盒子伸到黛玉面前,“不过我认为你用它垫桌角,比吃掉更合适。”
“我觉得可以用来修复院墙。”葛瑞丝耸耸肩,仔细看了看黛玉的脸色,长出了一口气,“比昨天好多了,你昨天可真吓人。”
“是啊,快点好起来。”汉妮把岩皮饼放到一边,就像悲惨的苦力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料,“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