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六中午,上午的课程提前一个小时结束。”葛瑞丝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递到黛玉手里,“这是你要的书,鹦鹉我帮你喂了对了,去你房间的时候,你的仙鹤正在外面敲窗户,看起来它对城堡的了解,除了礼堂也就是寝室了。”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黛玉。
姑娘看了看上边的字体,知是宝玉写的,但实在是乏力,也没心气儿打开。
葛瑞丝看着黛玉有气无力的样子,美是真美,可却让人担心啊,“这怎么行,还有舞会呢,你这个样子,我相信,你的舞伴比我们还焦虑。”
黛玉又开始冒虚汗,她咳嗽了几声,敷衍的笑了笑,嗓子透着沙哑,“不会,可巧他也在另一间病房里躺着呢。”
“马尔福”汉妮被一大瓣橘子噎得一翻白眼,“你的舞伴是马尔福不是里德尔吗”她和葛瑞丝对视了一眼,“现在全校都在传,人们找到你俩时,你们不是正在接吻吗”
一霎汗透,黛玉只觉得心口突突一跳,急火攻心,眼前发黑的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凄厉的惨叫响彻幽深的空间,宛若炼狱豁开了一条口子。
巨大的盘蛇石柱耸入晦暗深处,垂下的石雕蛇头喷吐着绿色的火焰,像永恒不灭的地狱之火,将惨淡可怖的光柱打在地面抽搐翻滚的人影上,男孩惨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像个无法自控的疯子,用头狂乱的撞击着地面,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减轻痛楚。
直到不远处一根魔杖放了下来,连同那只白皙手指上一条高昂着的黑色蛇头,一起没入无尽的黑暗里。
男孩宛若绝地逢生,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分泌出的暗红色液体,流淌在他肮脏的脸上,混合着涕泪,就宛若一个地狱爬出的厉鬼。他的手抽搐了几下,掌心里几绺揪下来的发丝散落到地板上,他绝望的哭泣起来。
“你很聪明”在哭泣的背景音里,黑暗中响起不疾不徐的声音,甚至是温和的,却有着无形的压迫感,“不过很遗憾,你给自己施的遗忘咒很拙劣或者说,你不应该这么做,这让你不得不受很大的痛苦赫里斯托卡卡洛夫。”
黑暗里磁性迷人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仿佛充满了怜悯,只不过转眼间,那个魔杖又突然出现在绿色的光晕里,一道白光重新打在男孩的身上,惨绝人寰的尖叫随之再次响起,他的身体抽搐出诡异的姿势,发疯的撕扯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直到露出胸膛,像是要撕开自己的身体一样,转眼扣挠的血迹斑斑。
如曼德拉草的哭号与可怖血腥的一幕显然带给旁观者巨大的冲击。黑暗里传来一声不适的低吟。
那根魔杖又优雅的放了下来,就像结束了一场盛大音乐会的完美指挥,“埃弗里,去把他的头抬起来。”低沉的声音再次温和的响起。年少的首领仿佛惬意而愉悦。
黑暗中立刻走出一个少年,黑色的斗篷,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像是心有余悸的走过去,一把抓住瘫倒在地的男孩的脑袋,将他的头部折成最卑微的角度,让他直面融于黑暗的冥界之主。
赫里斯托卡卡洛夫死鱼一样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早就了无生气,嘴张得亦如同干涸的鱼,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记忆一旦被抹除,就很难再恢复。”黑暗中的声音就像耐心的导师,习惯性的,对他的学生们循循善诱,却又显得漫不经心,这让他显得有绝对的操控力,“不过,只要遇到更强大的魔力,那么即便再强大的遗忘咒,一样能得到突破”
他年轻的声线实在太迷人,看似随意的谈吐却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就像浓夜里盛放的黑色罂粟花,窥不透一丝边角,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