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不在,看来她真的不来了。这个发现让里德尔松了一口气,又隐隐的生出一种兴味索然。只是他没有体察这两种情绪的根由,是消除了被拒绝的挫败和羞耻感,还是因为心仪对象的不在,一切都了无趣味
那个东方少年正在主宾处充满兴味的观察和张望,大红立蟒的东方华服让他更加神采飞扬,神秘夺目。
里德尔唇角勾出一抹嘲讽,这个东方人,除了优渥的财富和贵族头衔,还有什么一念闪出,他皱了一下眉头,这种应激情绪现在怎么频繁的绕过理性蹦出来
音乐在礼堂里开始绕梁回旋,闪闪发光的银粉伴随着花瓣如雪花一样从穹顶撒了下来,一切华美的犹如梦境。
四个学院的级长们带领着自己的舞伴正要步入舞池。礼堂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这不应该是迟到的舞者能造成的局面。人们的目光全看了过去。
是黛玉林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英俊的纯血少爷一身华贵的雪白礼服,银色的刺绣和淡金的发色相映生辉,油光水滑的金发被一条银色的发带结于脑后。矜贵里是满面的春风得意。
他怎么可能不得意他小心的看着身边的姑娘,目光几乎无法挪开,他甚至到现在还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略显拘谨的、挽着他臂弯的女孩简直就不像凡间的姑娘,她仿佛踏着岚雾而来,梦幻又空灵。渐变的烟紫色的对襟汉服长裙,如流水般逶迤在地上,裙摆处已成极淡极雅的浅紫直至素白,随着婀娜的脚步,犹如闪烁的星空、流彩的月华。至浓至紫的细腰处,像是打翻的烟紫色墨水的源头,盈盈不足一握。如她第一次出现在霍格沃兹礼堂时一样,打着精致结扣、系着白色玉佩的银白丝绦垂在身侧,发出悦耳又有节奏的撞击声。白色的披帛悬垂在臂肘,上绣的纤细雅致的紫色纹草,辉映着渐变成淡紫素白的烟罗衫和同样渐变的袖襟绣饰,一袭珍珠白的内衣若隐若现。女孩梳着东方特有的精巧发髻,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几支精美的镶嵌着珍珠的银制饰品,而最惹眼的是鬓边那朵浓烈烟紫的芙蓉花。
她得体的笑容带着淡淡的羞涩,却动人的摄魄勾魂。衣袂翩跹,袖带飘扬,像跌入凡间的雾之神,全是无法捉摸的空灵,简直纯到了极处,又像纯到极致而滋生了欲,矛盾又和谐,如同这神秘奢华的紫,却又是纯洁脱俗的花,初放在这豆蔻年华,绽放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常开不败
礼堂骚动之后陷入沉寂,像是所有的人一瞬间被慑住了心神,人们自动的闪开一条人巷,让一对璧人走了进来。
黛玉对这睽睽的目光早已适应,唯一有些不适的是不得不挽住马尔福,除了宝玉和里德尔,她还没有对其他男子这么亲密过。舞可以不跳,但礼仪不能没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姑娘眼波流转,暗暗寻找角落里的沙发,只要舞会开始,她就可以躲起来了。但拥挤的人群显然阻拦了她的视线。她不得不寻找宝玉。
一道冰冷的实质感打到了她的身上,又像裹挟着灼人的炙热,她忍不住看过去,是里德尔,在人巷的尽头,拔萃的黑衣少年,整个舞会甚至天下的一切繁华都仿佛成了他的背景和陪衬。只是那眼神,简直像要一口吞了她
是的,他想一口吞了她,就是现在,她不是不参加么她不是不需要舞伴么那这算什么他能感到无数疑惑的目光从两个人的身上又移到他这里来,呵呵他可是她传闻中的男友他真想过去,一把扯过,就在原地碾碎她,逼迫她发出痛苦又愉悦的低吟和哀求,然后再一口一口吞进去,这个该死的该死的
马尔福他暗自切齿,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憎恶,哪怕在你死我活、互相争斗的那几年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