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尤其是男女混杂,这简直颠覆了她所有的过往。她得体的笑意里带着些许拘谨,看着一副副生疏或熟悉的面孔从眼前闪过,带着不真实的一种魔幻感。
这是一场难捱的注目礼
她维持着完美的笑容,终于捱到开舞者们把人们的目光引走,汇聚到了那个黑衣少年的身上。哪怕千万人,他总会是最耀眼的那一个,甚至将舞伴也渲染出无边鲜妍,看看那个纤瘦的金发小女孩,粉嫩的还是打着苞的花骨朵,是啊,他怎么会缺少姑娘呢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沾染每一个漂亮女孩的机会
黛玉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呵他看她的眼神,凶个什么劲儿在舞池中旋转的像个
黛玉对那优雅轻快的舞步还没来得及搜罗出一个恶劣的词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已经带着她向一个僻静的角落走了过去,“我们去那边,那边比较安静。”大少爷体贴的,银灰色的眼睛泛着迷人的水蓝,简直就像长在了林大小姐的脸上。
黛玉哪里还能注意到马尔福的失态,逃离沸腾人海的聚焦,就像又捡回了半条命,她劫后余生般的给了他一个愉悦的笑靥,马尔福一下子更眩晕了。
人们都知道贵族林小姐一贯娇怯,又是大病初愈,不跳舞倒不觉得惊讶,只是这护花使者居然是马尔福,可真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尤其奥赖恩布莱克,脸色涨得通红,可他的手才气的发抖,就已经被表姐沃尔布加不满的扯了过去,恶狠狠的放在她圆润的腰上,沃尔布佳满脸恶劣的嘲笑,“奥利,我真替你难过,希望下次你能够判断的准一点儿。”
面色同样不佳的还有罗尔,他的脸色更苍白了。最有趣的是埃弗里,他惊艳的呆看了半晌,回过神来之后,便极有负罪感的从黛玉身上快速转移开目光,可看到她身边的居然是马尔福,气的他像是要从口袋里摸索出魔杖,那可是头儿看上的姑娘啊
马尔福哪有心思去看人们各异的神色他简直就像护着最珍贵的宝物。他从路过的小精灵的托盘里拿过两杯酒。这个角落的光线相对柔和,又不太过于隐蔽。两人才坐到沙发,宝玉早就看到他们,他婉言劝开了几个尾随的姑娘,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
火红的窄袖锦袍,大颗的明珠在金冠上炫彩流光,一身的清贵温润又满是蓬勃的朝气,洋溢着青春年少的明媚和洒脱。
“我想你定是不会去跳的。”宝玉一边打趣道着黛玉,一边在她身边坐下来。他笑着用英语对马尔福说道,“你可知她的舞跳的极好莫不是被她骗了”
“你怎知我跳的好凭是浑说来讨人嫌。”黛玉啐了他一口,只管用手帕掩着唇笑。
宝玉清澈的眸子弯出好看的弧度,他做了一个想打响指的手势,“给你个榧子吃,你在家和女先生没有跳过我可都看见了。”他又笑着对马尔福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给她做舞伴,真真是委屈了你。”
“不是这样,贾先生”
“叫我宝玉就是。”宝二爷笑道。西洋男性舞伴,下午黛玉就和他说过了,他早知道西方的这些礼俗,他又生性放达,天生的反骨,并没觉得有太大的不妥。
这个马尔福,虽然金发灰眸,放到华夏难免被称为罗刹,可审美这个东西,人类还是有些共通的,俊美就是俊美,何况那风流公子哥的做派又很对他的口味。尤其马尔福的嘴型生的很漂亮,线条颜色像极了自己故去的好基友,这一想起秦钟,本就颜狗的宝二爷难免又多出了三分亲近的心思。
马尔福试着发了两次音,却总觉得蹩脚,便笑着称呼为“贾”。宝玉也笑着认了。两个人难免谈论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