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优雅”跟“大吼”听上去是两个沾不上边的词汇,但来电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常是冷静又注重形象的男人,但一涉及到在乎的人,行事就变得风风火火起来。
“夜眼。”欧尔麦特有些讪讪的唤出了对方的名字,似乎能想像另一个人翘起双腿、生气地捏着钢笔的样子。
“听到你在横滨时,我简直不能相信”夜眼第一句就是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本来已经断交的两人,还是由他忍不住先开口,“你连英雄状态都维持不了多久,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怎样破破烂烂吗”
“夜眼,听我说,我在横滨有事情要做”
“你这冲动的家伙要做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夜眼没好气地吼道,“不就是想对付横滨的港口黑手党吗如果是的话,我劝奉你还是不要这样做。”
那可是扎根横滨政治与经济的地下王国。
一旦牵涉到这两件事情,就不是英雄简单能以力破除的罪恶了更何况,横滨长年以三分势力来管理社会,港黑就是隐藏在其中的黑暗管理者,甚至没法在明面上被归类为“罪恶”。
那里绝不是一个适合英雄进驻的地方。
欧尔麦特苦笑了一声。
他并不意外自己的前搭档会知道这件事,“夜眼,难道我要冷眼旁观吗,那些家伙可是罪恶的黑手党”
“不,那些家伙拥有合法的異能开业证。”夜眼纠正道,用强调的口吻说道,“只要没有被抓到把柄,法律上,他们就没有任何罪过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应该做的是,先召集其他英雄作为盟友、搜集情报,再从长计议”
“那太慢了,夜眼,我会做到的。”欧尔麦特却否定了这个说法,他是无数次打击犯罪分子的英雄,但身体留给他的活动时间已经不长了,“很快的,我会把这个组织绳之于法。”
“欧尔麦特,你要明白,这个组织低调得像幽灵一样,真正的高层从不轻易露面。”夜眼语气冰凉地泼着冷水,“光是抓住那些无关痛痒的马前卒,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任何意义。”
欧尔麦特沉默了一会。
这几天来,他所见所闻的和平的横滨完全论证了夜眼的说法。
但是,他只是从天台看向横滨港最繁华又风平浪静的地带,说道,“如果说,我有他们的把柄呢”
“什么”
“几天来,我都没有抓到确切的东西”说到这里,欧尔麦特咬紧了牙关,像是光提到这点就感到非常愤怒。“但是,他们罪恶的证据,确实存在。”
“这点不用你说。”夜眼哼了一声。
一个盘踞于利益巨大的港口的地下暴力组织,怎么可能会干净,但他们太过谨慎,压根没能抓到足以把这个组织弄垮的证据。
“不,夜眼,我不是在说那些难以触摸的东西。”欧尔麦特从裤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长相正气年轻的黑发青年,拍照的时候刚好向着镜头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从那种充满信念的笑容,就能看出青年是抱持着怎样的理想。
然而,这个人却在三年前死了。
明明不久前,他还在活力满满地踏出校园,想要为这个世界的美好贡献一分力,可一不留神就在世上消逝了。
“你也知道五年前,我跟a for one对战受了重伤,几年来一直蹍转在不同的医院和手术室之间。”他缓缓地说出了内情,神情很沉重,“在我不能动的时候,横滨发生了龙头战争,我的友人在那个时候被派到这边当卧底,然后殉职身亡。”
“是冢内警部吗”夜眼立刻猜到对方的身分四年前死亡、欧尔迈特的朋友、被派到横滨的警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