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娘过世了,爹也没有再娶,家里弟兄姊妹多,都指望他能赚点钱弄回来养家,他压力大。
“不行,你和大头都跟我学做账。染坊的活都是卖力气的,以后年纪大了就走下坡路。学做账就不一样了,越老越吃香,当个账房先生不说富贵,肯定能有口饭吃。”
陈向北既然决定把大头和狗蛋带出来,就想着把他们好生栽培出来。而且账房以后肯定得用自己人。
“狗蛋你别急,小北哥你还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亏过我们。昨个我都收到老家来信,说是收到咱们这个月的家用了,你看我们才刚到”
大头也知道狗蛋心里的顾虑,他们都是穷苦出身,背井离乡的不就是为了赚钱让家人过好日子嘛。
“真的啊我也有吗”
狗蛋还没有收到老家来信。
“有,你爹让我跟你说一声,说不费写信寄信那钱了,能省就省”
狗蛋一听顿觉轻松了。有家用就好,这样他就有拼劲。
“小北哥,那我听你的,你让我学啥我就学啥。”
“我们走吧,也不早了,回去吃饭吧。”
一行三人就回家吃饭。今日太热了,热的粟锦儿都吃不下饭。只是让厨房做些吃食给陈向北他们。
在这里白米饭和馒头是管够了,大头和狗蛋起初还客气害怕给陈向北丢脸,后来还是绿蚕调侃了大头,他们才放开了吃。
“绿蚕姐方才给你们送饭的漂亮姐姐是谁她怎么不说话还整日冷着一张脸。”
狗蛋吃完饭好奇道。
“啊,你说红药啊,她和我一样都是小姐的丫鬟,她说话啊,只是和你们不熟,还有她已经是孩子他娘了,所以要避讳一些。”
绿蚕解释道,随后就收拾东西就要出去,却被大头给叫住了“绿蚕你没订婚吧。”
“我没订婚,我不嫁人的,就陪在我们小姐身边。”
听绿蚕这么一说大头就是一喜,继续埋头吃饭。而那边绿蚕出去就碰到陈向北。
“小姐今天怎么不吃饭身子不舒服吗”
方才陈向北瞧见红药从粟锦儿房里出来,案板上的饭菜都没有动。粟家一直倡勤俭持家,饭菜基本不浪费。粟锦儿也是如此,今日这样很少。
“红药已经去唤大夫了,怕是过了暑气应该不碍事”
今日送走二婶和三婶之后粟锦儿身子就不舒服,也没甚胃口。刚刚发现还有些发烧就让红药去请大夫了。
就在陈向北和绿蚕说话这会儿,红药已经请了大夫来了。
大夫去了给粟锦儿瞧了,也说是过了暑气,给开了方子就走了。
入夜。
粟锦儿突然就发起高烧来,又给唤了大夫,大夫说辞与白日里说的差不多,开的药方子也相差无几。
送走了大夫已经临近子时,陈向北瞧着绿蚕和红药也困的厉害就让她们先行歇息。
陈向北瞧着躺在床上烧的厉害的粟锦儿就是一阵难受。
粟锦儿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恍惚了,嗓子眼好似都要冒烟一样。
“渴”
陈向北赶紧把水送了过去,粟锦儿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爹我被休了 爹我该怎么办李鲸落他真的不要我了”
粟锦儿哭了,呜呜的哭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了陈向北的手,抓的他都疼。
“子息,你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