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文尚书这句话,陈向北就更加干劲十足了。
苟富贵,无相忘。这是陈向北的人生信条,如今他算是过上好日子的了,也带把大头和狗蛋从山里带出来了。可是这是远远不够的,清水村大部分人的生活依旧是清苦的。
陈向北是过过苦日子的,那样的日子很是难熬。若是修好了路,村民的生活肯定能够得到显著的改善。一想到未来真有这个可能陈向北就很是激动。
“多谢文尚书提点 ,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
随后陈向北就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文尚书自然也是。
成王府。
赵光微皱眉头,手里捏着琉璃盏,一脸的不悦。
“姚氏的身子可好一些了,之前不是说都好了吗怎么这会儿又犯了的”赵光放下琉璃盏,站起身子 ,但见他身上的朝服还未脱下 ,显然是刚刚下朝没有多久。
“回王爷,娘娘只是偶感风寒,而今已经没大碍了。”太医正蓝墨当即回到。
“风寒竟是可以病的如此之重,蓝大人的医术当真是越发精湛了,你且下去吧,反正你也看不出来什么”赵光带着怒意,十分不悦的说道。
蓝墨则是跪拜后当即就提着药箱就走人,他还想发怒呢。这大半夜把人整起来,累死个人了。
蓝墨坐上马车,越想心里越是烦躁,一想起今日瞧着姚氏的样子。为何姚氏会病的如此严重,还不是之前落胎留下的病根。
“天爷是公平的,缺德的事情做多了,怎么会没有后遗症呢。”蓝墨喃喃自语道。
夜色匆匆,转眼已至天明,姚氏一晚上没有合眼,每年今天这个时候她都睡不着。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是她前夫的忌日。
姚氏病了,浑身无力,她瘫在床上,全身都在发冷汗,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姚氏面色惨白,面无血色,她咬着牙自言自语道“粟澍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癞想吃天鹅肉,非要娶我的。再说害你的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何故来缠我”
姚氏说完便觉得胸前一阵难受便狂咳不止,然后更是咳出一摊黑血来当即昏死过去。
粟家新宅,粟锦儿整理了一下元宝蜡烛鲜花糕点,发现一切都妥当了,就和陈向北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前往墓地。
今日是粟澍的忌日,粟锦儿他们要去拜祭他。
昨日粟锦儿后来和粟大姑聊了好久,粟大姑这人粟锦儿还是十分的不喜,说话也难听,可是她的某些话却极为的有道理。
她说李鲸落就是典型的拆白党,若是粟澍活着,他或许就不会休粟锦儿,偏偏那个时候粟澍过世,粟老爷年迈,粟锦儿又无子,说白了就是欺负她以后会无依无靠,拿她不使劲罢了。
一想到这里粟锦儿又是一阵伤感,眼泪又落了下来,最近她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容易伤感,眼泪也不争气的很,动不动就流泪。
陈向北瞧见粟锦儿这个样子,知晓她是想起粟澍了,兄妹情深而今却阴阳两隔,伤心总是难免的。
“老爷今日不来吗”
“阿爹不来,他从未给我哥上过坟。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一滴也没有。得知我哥噩耗,我爹连夜去了海宁,亲自押棺回来。我二叔就不一样了,熊哥死了,他一夜白头,外界都道我爹心肠硬,这么多年儿子墓地都不去”
粟锦儿喃喃的说着话,陈向北将她拥在怀里。
岂会不痛呢老年丧子,粟老爷的疼怕是无人能及,他只是至今都无法面对粟澍的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