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的表情可以说是惊讶,之后有些慌张的开口。
“啊,抱、抱歉,富岗先生说的是我,我太笨了,连这都学不会,一点都不厉害。”
那个人其实是代指我,但在不说主语的情况下也可以理解成是镇长。
我又说错话了,镇长应该很生气。
然后我的肩头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回过头是在哈哈大笑的镇长。
“哈哈哈,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直言直语的人。老实讲,我也觉得这样吃饭太麻烦了,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既没有恼羞成怒,也不是强忍着不悦的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过了这个插曲,用餐又恢复了正常,只是镇长一直非常积极的和炭治郎搭话。
镇长时不时的扫过他额角的陈年旧疤,还有耳垂挂着的耳饰。他夸赞着炭治郎英年俊才,一看就是块读书的料,还背着厚重的书箱装祢豆子的木匣子。
炭治郎有些无措的低着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一个虚假的谎言,他又是个不爱撒谎的好孩子,建立在虚假上的夸赞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在听到炭治郎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独自去外面读书时,镇长非常的惋惜,用各种东西企图挽留住他,但都被归队心切的炭治郎拒绝了。
我有些奇怪,镇长看上去就像舍不得孩子远走他乡的长辈,太过殷勤了,炭治郎又不是他的亲戚。
“哎,我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可惜走的早。”
说着说着,镇长有些难过,他摸摸着炭治郎的头,在额头的旧伤疤上摸了好几回。
炭治郎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但马上像个乖孩子一样安慰起镇长来。
用完早餐后,炭治郎准备出发了,临走前他还特地上楼和珠世小姐他们道别,镇长因为今天有事先离开了。
我在洋楼的大门和他道别,他背着比自己背还宽的木匣子,但腿伤已经完全好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精神。
“谢谢你,富岗先生。虽然珠世小姐说您不是我认识的富岗先生,但是,您和我认识的富岗先生一样,都是善良的好人。”
少年睁着大大的暗红色眼睛望着我。
是么
好人这两个词经常从我的患者口中说出来,他们在不知我名的情况下经常这么称呼我,但蝴蝶忍说经常被发好人卡意味着别人不喜欢你。
我不想被人讨厌,被眼前这个纯净的少年讨厌我更不想。
于是我摇摇头,拒收了他的好人卡。
“我不是个好人。”
炭治郎愣了片刻,随即难过了起来。他看着我不说话,一副正在脑补的样子,我觉得他想的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不管您怎么样,您在我眼中就是个好人。”他大声坚定的跟我说到,然后猛地抱住了我。
尽管才只有我肩膀那么高,但炭治郎的力气非常大,他的头也很硬,猛地一撞过来弄得我胸疼。
“炭治郎,我喘不过气了。”
“啊非常抱歉”炭治郎慌慌张张的松开我,随后有岔开话题似的。
“那个,富岗先生,你有没有觉得镇长先生有点奇怪,虽然在别人背后说坏话非常的不好但是,镇长先生在说我有一个孩子得时候,我闻到了说谎的味道,而且镇长身上的香气也很奇怪。”
“我知道了。”我摸了摸炭治郎的头,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两小袋糖。
糖在泰拉是比较珍贵的资源,一般用在强化的场合与制造站合成项目的材料,也可以充当短暂的肾上腺素的功效。虽然味道非常不错,但没人能奢侈的把它当做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