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叫桑巴呀”婳儿心想“你应该感谢那些让你自由的人,而不是一个还你命名权的人。”
婳儿心虚得要死,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她必须活着去亚特兰大,不敢说“桑巴,我不要你以命相报。你压根就不欠我什么。如果有危险,你尽管逃得远远的。”
可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有机会逃。
婳儿被一声枪响惊醒后,就陷入一场噩梦。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把桑巴推在一边,用枪指着她,“把你的刀扔了,下车”
婳儿依言照做,没办法,药还在车上。
她能预感要遭遇什么,但不能死。阿伦还在亚特兰大等她。
不就是被强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告诉自己。
人影一步步接近她,用枪顶着她的额头,抓住她的双臂压了下去。
眉心是冷冰冰的枪口,鼻尖是难闻的汗味,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恐惧和痛苦一点点泛上胸口。
在那臭虫丢开枪的刹那,她拼命搏斗挣扎,惹来数个巴掌,口腔喷出血沫。
后来,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
她想她要完了。
她紧闭双眼,心里痛苦得要死。
就在这时,枪声又响了。
她睁眼见有人俯视着她,想逃身上却似被千斤顶压着,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懵了一瞬,婳儿用力把身上的人推开,拔腿就向马车跑去。
跑了许久,她回头往后看,才发现那黑影没有追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婳儿停下马车,想起桑巴。也许,他还活着呢
她不能就这么走。
她坐在马车上,隔着老远和那人对峙。
最后,那人带着那臭虫走了。
婳儿回去的时候,桑巴没了呼吸他被爆了头。
婳儿拖不动桑巴,就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刨坑,好让他入土为安。
这之后,婳儿如惊弓之鸟,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两天后,她才来到皮蒂姑妈家前。
那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她有气无力地敲门,嘴里只能发出“嗬嗬”声。
过了良久,才有人问“谁想做什么说话。”
“汉密尔顿夫人,外面有一位夫人在敲门,我想她是要找您。她说不出话。”在走廊过夜的一位士兵代劳回道。
思嘉开门,就见到满身泥垢如同乞丐一样的妹妹,不禁惊恐道“你怎么来了梅肯出事了吗韦德怎么样了爸和妈呢”
“不是你说阿伦受伤了吗”婳儿问道,声音却沙哑模糊得厉害。
思嘉一点都听不清,看她急切的样子,以为梅肯被攻陷了,摊坐在地上。
“思嘉,你在和谁说话亲爱的,有什么事吗”媚兰在二楼的栏杆处问道。
英迪亚和霍妮还在梅肯,她绝不能让媚兰知道这不幸的消息,“没什么,一位夫人路过借宿。”
“哦,那我就不下来了。”媚兰放心回房。
婳儿自己倒了杯水喝,试了几次终于能说出话来,“阿伦还活着吗”
“什么他当然活着前几天还来这拿东西吃。这就是你来亚特兰大的原因”
婳儿又惊又喜又怒,惊的是思嘉说阿伦前几天还来过这里,喜的是阿伦没有负伤,怒的是有人假传消息。
是谁呢她没得罪过谁吧这么骗她。
婳儿把来由一说,思嘉鄙视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