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些的。”他吻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诱哄。
露妹妹身子软了,之哭着说不出话。
他又哄,“你这个样子哥哥会弄疼你的。”
小姑娘哭,却也随着他动作放松了些。
他挺直身子
廊下的脚步声也是这时候明朗起来。
“大人”上次那个圆脸憨厚的仆从,跑几步喘一下,“大人”
“滚”
衣裳都脱尽了,谁起来谁是孙子。
“大人,方才河畔商铺又走水了,伤死了一个人”小胖仆从跺脚,焦急地挠头。
柳惊蛰:
搭在鸳鸯软枕上的手骤然收紧握拳,男人稳住气息,刚刚的烦躁异常的声音归于矜持,“知道了。”
弦断了
仆从退下。
美公子无力地歪到小娘子脖颈间,怨愤地蹭了蹭,“明日就辞官。”
方寒露哭过,身上软的使不出力气,却很乖很努力地抱被褥往他身上盖,“不要冻着。”
柳哥哥说那些话,对她那样,她虽然羞恼害怕想哭,却不怎么厌恶。毕竟是亲近多年的柳哥哥,更何况,还有些说出来就要羞死的舒适
小姑娘抱着被褥遮盖玲珑曲线,小心瞄他穿衣裳的动作。冷白里衣盖住精瘦腰线,白皙的肤色在灯烛下宛如玉质。
“柳哥哥,你在京中有没有去过哪种地方”小姑娘脸上犹染霞色,她垂下眼帘,纤长如鸦羽般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怎么,那么会亲近人的事
柳惊蛰系带的修长手指微顿,心里酸软,“没有。”
“哦,”方寒露点头,十分为柳哥哥好,“读书人最忌讳去那些地方,沾染一身毛病。柳哥哥以后也不要去。”
“露妹妹”
“啊”
他回头在她脸颊边轻吻,“哥哥不去。”自家娘子醋性这般大,哪个夫君不长眼
夜里梆子响三声,曲水河边上还是人挤着人。
火势已歇,这些人却都不敢再睡。被烧怕了,万一刚睡下,火又起来
“大人,与前半夜起火原因相同。”一位瘦长竹竿似的捕快呈上几枚铁块,“铁块中空,里面藏火,有人蓄意纵火。”
柳惊蛰点头,“谁家伤死了个人”
立在一边的刘秉生代为回答,“店铺里的伙计。
新县令竹青长衫在风中浮动,他眼眸微阖。
接连两次蓄意纵火,又要挑同一个地方。
前半夜失火店铺门前有一方烧焦一半的翠色罗帕。
本来一方罗帕算不得什么,但是这方翠色牡丹花纹罗帕,和前两日巷子里撞墙的张家姑娘身上那件翠色牡丹长裙,色泽花纹都相似。
张家姑娘,名叫张菱
能有死去的姑娘身上罗帕的,除了她闺中好友,还可能是辱了她身子的泼皮。这方罗帕,或许可以替惨死的姑娘寻个公道。
“留些捕快,夜里守着。”
有捕快们在这里守着,挤在外面的人逐渐散开。
刘秉生顺势挑个地方铺好鹤氅,黝黑英俊地脸上扯出来友善笑意,“今夜我也不回去了,就这里守着,张兄要是不嫌弃,过来挤挤。”
张君瑞扶正自己方巾不自然地坐过去,抱胳膊坐好,“我以后要娶娘子的。”
刘秉生更友善了,拉住人家胳膊,“谁家官人以后不娶娘子张兄,我最怕你嫌我是个粗人,我又没读过什么书,你前几日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