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姑娘经历的相比, 她自己经历的那算个屁呀就像文艺青年们爱说的那一句,生活中不止有情情爱爱,不止有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与远方
话到一半,不远处的村里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时不时还伴着几声惨叫。
宁桃茫然“怎怎么了”
王月瑛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急得额头直冒汗, “恶恶妖是那恶妖我之前说有恶妖在追我”
宁桃想都没想,直接丢开了手上的小木棍,拔腿就往村里跑
刚冲过村口那歪脖子的老槐树, 宁桃立刻就被从天而降的一捧温热的血劈头盖脸地淋了一身
几个熟悉的怒吼声乍响“有妖怪”
四面八方的尖叫声几乎贯穿了宁桃的鼓膜。
宁桃怔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这一幕,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到处都是鲜血,鲜血如雨般泼洒在道上的杂草上, 还有一只断脚被咕噜噜地“吐”到了自己面前。
之所以是“吐”, 是因为面前有人不着寸缕,一半人形,一般鱼形的女人, 正张着血盆大口, 咵擦咵擦地吃人, 手上还提溜着一半的尸体。
村里眼熟的那几个村民吓得面如土色, 远远地瞥见了宁桃傻愣愣地站在村口,急得赶紧招手。
“桃桃桃桃快过来”
“是她”王月瑛的嗓音听起来很急促,急得好像都快哭了,“就是她”
面前这个,就是追着这王姑娘,迫使王姑娘不得不借用她身子的恶妖
宁桃仔细看了一眼,一颗心差点儿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几乎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是渔妇
她和常清静曾经碰到过,渔妇是种半人半鱼的怪物,人要是失足跌进了水里,被鱼分食,躯干被寄生,就会化为“渔妇”。
“宁桃过来”一个熟悉的嘶吼声响起。
宁桃定睛一看,竟然看到了小虎子。
男孩儿在不远处的屋檐下,急得直蹦跶。
而宁桃甚至看到了王二叔,王二叔一咬牙,抡起屋檐下一根棍子,就冲了上去。
宁桃身子一轻,已经被王二叔夹在腋下,抢了出来。
双脚刚落地,就对上了小虎子满脸是血和泥狰狞的脸,小虎子掐着她肩膀,怒吼如雷鸣“宁桃你想死别他妈拉上我爹行不行”这唾沫星子飞溅了宁桃一脸。
宁桃抹了把脸上的唾沫,心里怒火蹭蹭直冒,恶狠狠地,用力甩开了他胳膊“傻叉,滚”
小虎子被她甩得懵了半秒,后脑勺却冷不防挨了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踉跄。
王二叔的嗓门儿就像雷鸣一样“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
十多个村民凄惶地挤在屋檐下,宁桃还看到了王锦辉。
王锦辉俊脸泛白,紧紧抱着胸口的书册,哆哆嗦嗦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鹏他们几个,会不会就是被这玩意给杀了的。”
往外一看,那女人还在吃人,骨肉被咀嚼的动静清晰地响起。
这一幕无疑于挑战人生理承受能力的极限,王二叔看起来几乎都快要吐了。
十多个村民,战战兢兢地看着女人吃完之后,唇瓣微掀,露出个餍足的笑。
突然又转过脸来,一双眼死死地盯向了宁桃他们的方向,紧跟着,风驰电掣般地朝屋檐下冲来
脆弱的茅屋经不住这冲力,被撞塌了半边,瓦砾如雨般洒落了下来,砸